秦政摆手道,“下朝再吃,走吧。”
“.......是。”
这世界上最令人崩溃的事情就是经历了一夜匪夷所思的事情,到了白天还要笑着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晚上和鬼武斗,白天和人文斗,秦政有的时候会自暴自弃的想,他一个丧尸,至于比活人还忙吗?
刑部尚书抬头看了一眼身色憔悴的秦政,犹豫了下还是站出来说道,“陛下,造器贪污一案臣已经审讯的差不多了,以周天、郑仁为首的十七人,共计贪污三十万两白银。”
秦政神色莫辨地看着刑部尚书,半晌后说道,“周天郑仁?两个造器的工匠就能在朕的眼皮子下贪下钱款,负责的孙进是跟着贪墨了,还是眼睛瞎了?”
刑部尚书弓着身子,没有接话。皇帝说给谁听的谁知道,他要是接话那就是傻子。
太后忽然说道,“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上头的总有顾忌不到的时候,但该罚的还是要罚,这次孙进即便是错的情有可原,但也活罪难逃。”
秦政有些气结,什么叫情有可原?是贪墨情有可原?还是眼瞎情有可原?
谢宏站出来道,“孙进深居其位却失职,臣请求罢免孙进工部侍郎之位。”之后陆陆续续站出来几个朝臣附议。
秦政的脸色漆黑,如果他真的同意了谢宏的请求,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他把弄坏床的锅扔给孙进等人,绝对不是想查一件贪污的案子。太后一脉的人做事谨慎,把柄难寻,若是想拔出萝卜带点泥,只能制造把柄,但是这把柄是那么好制造的吗?
孙进这个把柄好不容易送上门来,就这么放过去,秦政真是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