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对这人没有多余的心思,应该也会羡慕像刘五这种想走就走的男人,天南海北,长路迢迢,路永远在脚下。
可是他不羡慕,钻牛角尖盯着的那几个后半夜,竟然还生出一丝反感。
反感偷偷窥探别人的自己,反感肆意人生的刘五。
只是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不正是他着迷的吗?
所以,有病的人不止他一个,他怕啥!
侯岳刚宽完自己的心,一回自己的小窝,又被天灾给打击了!
连着几天的雨,洋楼漏雨,房顶漏下的水把他‘儿子’小羊肖恩的沙发阴湿了大半。
侯岳赶紧移开沙发,实在找不到盆,只能找了几个大汤碗放在客厅接漏水。
折腾完,打电话给刘弘。这栋洋楼年年要检查修上一回,今年他接过来还没修缮过,刘弘也是个大爷,根本不管,这些年都是小二负责联系人修缮。
“二丫!二丫!”
九点刚过,外面下着雨,店里没客人,一楼只有小四。
小四听老板叫小二,回手指更衣室说:“二哥在更衣室,说换衣服要去看货。”
侯岳直奔更衣室,边走边喊:“二丫,房顶漏水,我儿子肖恩被淹了,赶紧叫人修房顶!”
更衣室的门“呼啦”被侯岳推开,屋里横着两张单人折叠床,衣柜门开着,屋里没人。
“二丫!哪儿呢?”
侯岳话音刚落,浴室门开了。
刘五头顶毛巾,只穿了一条及膝的宽松大裤衩走了出来,边往衣柜旁走边说:“小二跟送货车刚走,你……”刘五抬头看见怔楞的侯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心说,穿着呢?没问题呀!
他张口要问“怎么了?”
侯岳忽然咧嘴一笑,狡黠的很,问:“空档呀?”
这次换刘五一愣,一手按后脑勺,定了定说:“嗯,凉快!你……”
侯岳摆手,一副急着走的样子,转了一半身体,又转了回来:“没事,等他回来再说。”说着往刘五空挡的地儿一瞥,挑眉一笑,眼角眉梢带着挑衅,“不怎么大呀!”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侯岳说完,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刘五比他淡定,鼻腔喷出一声轻笑。擦头发的手垂下扯开大裤衩子的松紧带向下扯,极其自然的往大裤衩里看了一眼,抬头又往侯岳那儿看了一眼说,“还行呀!要比比吗?”
侯岳在他手指勾着松紧带下拉裤子的时候已经魂飞魄散了,没想到他这十几年的道行就这么破功,散了个尽,立在原地傻愣的像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