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现在就办了你信不信。”挑战他的忍耐性?
“来啊!”还在晃着二郎腿全然没有考虑莫落年说了什么的千夜,随口接了这么一句,直到话说出来他才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
还没被他咽下去的茶水猛地呛了他一下,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千夜顿住身体感觉到了不妙,果然他一下扭过头就看到了莫落年那如饥似渴的眼神,让他心里霎时就晃了一下。
他迅速放下茶杯赶紧跳了出去,看着莫落年的脸色也是一变,急急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刚刚纯属是没有听到你说什么。”
莫落年却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只是笑说:“没听到?”他是不会信的。
“我开玩笑的……”千夜苦着一张脸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叫祸从口出,他想开口骂人,他都说了些什么?
“开玩笑?”听到这句,千夜瞬时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已经站起来了。”站、站起来了?千夜脑子一懵,什么意思,这人不还是好好的在这儿坐着呢吗?怎么就成站起来了?
还没有思考多长时间,千夜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懂了、他懂了,这、这个……丫的流氓。
“……”这也太快了吧!
……
魔界
“哒、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外向内响起,惹得倚墙而坐的楼潇警觉了一下,他不觉间抬了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像是想了解一下发出声音的是谁。
“啪嗒”一声锁链紧连着锁,落锁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出奇的空间乍响,让楼潇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然后他缓缓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眸子又低了下去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你有什么话是想对本君说的吗?”自那日楼潇被关进棺狱开始,回玄也并未对他用过刑,只是单纯的把他关在这里相当于囚禁着。他在等,等楼潇的一个解释,解释一下那日攻打妖界时,为何没有造成妖界的任何伤亡?
他可不会傻到认为是妖界的警戒做的太好。
然而结果…有些令他失望,果然,魔界又要出来一个痴情种了?
闻言,楼潇理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才利落的把还散在自己额前的长发给别到耳后,他缓缓抬起头对上回玄那还算温和慈爱的眼睛,轻声回道,“回禀父君,并没有。”
“ 呵呵……”回玄有些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两声,他以为只要先放下颜面来找他这个倔强的儿子,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楼潇,你生而就为魔,就不要在想着重见光明。”反正所谓魔界在世间的流传名讳不从来都是一个恶字吗?
“父亲……”听到这带有点儿讽刺意味的话语,楼潇的心里抽痛了一下。
虽说回玄并未对他用刑,但他除了让他自愈也并没有给他疗过伤,所以他身上的伤到了现在也还是未曾痊愈,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有些艰难的站起来。
哑着声音喊面前的人父亲,接着动了动唇想开口说,不是,魔界里的人从来就不是生而为恶,怎么会不可能重见光明?
可是就在他想把话接着说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回玄眼睛里渐渐变得可怖狠伐的厉光,这一刻,瞬时就让他哑了声音,楼潇只觉得这些话就像毒/药一样紧紧的堵在他的喉口,连让他呼吸都困难。
“我知道。”回玄向来不喜欢有人违抗他,无论是谁。他本来是想劝回玄回头的,千年前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就好不要在关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