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隔音一般,她坐在客厅里,隐约还能听见父子俩一声高过一声的争执。她焦虑不安地搓着手,又担心他们动手,又怕万一报警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俞知远黑着张脸率先走了出来,俞瑞海垂头丧气的跟着,往日里不怒而威的气势,早已消失殆尽。
“我们走。”俞知远走到沙发那朝卜晴伸出手。
卜晴看了看前家公,将手交给俞知远,乖巧站起来。两人走到玄关,俞知远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语气沉重的说:“爸,你很快就要当爷爷了。”
俞瑞海眼底闪过一抹狂喜,但随之黯淡下去,疲惫不堪的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一眼。
俞知远咬了咬后牙槽,拉着卜晴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回到房山这边的别墅,差不多都凌晨2两点。洗过澡躺到床上,卜晴没有一丝睡意,紧贴着他的后背,双手贴着微微凸起的疤痕,温柔摩挲。
她知道他也睡不着,于是试探着开口:“知远,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俞知远转过身来,将手臂伸至她的颈下,轻声答:“问吧。”
卜晴抬手抚上他胸前的凸起,柔声道:“如果我没有起诉,你是不是真的会和平与我离婚?”
俞知远捉住她的手,学着她先前在车上的动作,轻轻放到嘴边啄了下:“也许吧,我还想过离婚后,让御书去民政局把你的已婚记录消去,这样你即使将来结婚,丈夫也不会知道你有婚史。”
“那你后来被我起诉,为什么还要追我?”卜晴的手若有若无的滑下去,似挑逗又似安抚。
俞知远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呼,情不自禁的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可以不回答吗?”
卜晴脸红红的笑着,出其不意地仰起头吻了一下他的唇:“不想说就算了。”
“用做的岂不是更好。”俞知远在她耳边呵了口气,趁她还没收回脑袋,迅速空出手托住她的脑袋,霸道的吻回去。原只打算浅尝辄止,可她的味道太过诱人,让他禁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这两天一直忙,脑子里也不曾清闲片刻,他心里原就充满了愧疚之情。面对她的欲拒还迎的挑逗,如同干涸的荒原遇上火把,瞬间即成燎原之势。
他小心的将她身上的睡衣退去,移开唇含住她胸前的微红,滚烫的舌圈上去,细细吸允着,舔舐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握住另外一团柔软,恣意摩挲。
不一会,卜晴的身子便瘫成一团烂泥,无力的抱着他的头轻声娇喘。
她的反应让俞知远的情绪更加高涨,他流连不舍的吸允片刻,忍不住移开手缓缓下移。酥酥麻麻的欢愉感受,似一道强电流,瞬间流遍卜晴的四肢百骸。她半眯着双眼圈住他的脖子,口中发出细碎的轻谓,那感觉说不出的娇媚惑人。
俞知远体贴的扶住她的腰,额上渐渐出了一层薄汗。他的手在她光洁的大腿上摩挲一阵,慢慢覆上那片神秘的丛林,手指摸索着深入进去。
“唔……”卜晴不适的扭动着腰肢,反而让他的手指更加深入。又涨又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逗弄,渐渐传遍全身。
“再放松些……”俞知远的声音充满了说不出的温柔,他抽出湿湿滑滑的手指,一点一点顶开她的腿,挺直腰板猛的一下深入进去。
“有点疼……”卜晴皱了眉,双手缠上他有力的臂膀,全身上下都汗津津的,绯红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
俞知远陶醉的发出一声轻吼,缓缓撞击着,深入着……好似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恣意驰骋。
窗外的微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淡淡映照着房中的旖旎景象。喘息声、强而有力的撞击声,以及男女压抑而愉悦呻/吟,渐渐盈满一室……
隔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卜晴就醒了过来,她腰酸腿麻的侧着身子,细细端详他的睡颜。来北京的这几天,他的精神压力大到无法想象,没有一晚可以安睡。这会即使是睡着,眉目之间也透出深深的疲惫之感。
她越看越心疼,忍不住凑过去,偷摸的亲了下他的额头。
下一瞬,倏然醒来的俞知远,已经稳稳将她压到身下。卜晴惊呼一声,像个做了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般,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你醒了……”
“嗯……”俞知远含着笑贴近她的脸,补充道:“都醒了。”
“流氓……”卜晴挥起拳头,不疼不痒的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快下来,我去做早餐。”
俞知远想起昨晚做到一半,她就睡过去了,顿时痞气的笑了:“先在这吃饱了,再去做胃里要吃的。”
卜晴清楚的知道自己昨晚累过头中途睡着的事,于是羞赧的迎着他的视线,缓缓开口:“你确定要先在这里吃?”
俞知远眼中迅速涌起情/欲之色:“你说呢?”
卜晴又羞又臊,倏然将他推下去,又将他摁平了自己笨拙地爬上去,低头吻上他的喉结……
结束已经是7点半,卜晴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最后还是俞知远去做了早餐。吃完不到9点,俞知珩来了电话,让他们马上到玉泉山去。
俞知远带着卜晴紧赶慢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叔公的住处。陈文月领着俞知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说是北京的房产全部被冻结,娘俩一大早上的让人赶了出来。
客厅里除了他们母子,还有俞知珩的父亲和爷爷,不过大家似乎都不太关心这事。任她自己个在那哭天喊地。卜晴对这个前婆婆没多少印象,也没想过要搭话安慰。
过了一阵,俞家的两位大家长说是要去开会,提前离开了家。俞知珩坐了不到三分钟,推说要去公司处理业务上的事,也走了。
其他人该回房的回房,该避开的避开,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反正最后剩在客厅里的,就只剩俞知远、卜晴,还有陈文月母子。
“你既然把我爸举报了,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俞知远恨恨出声,眼睛却看都不看陈文月一眼:“还有,你这种时候在俞家哭诉没有,赶紧找你儿子的爹才是正经。”
陈文月脸色闻言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叉腰指着俞知远的鼻子骂道:“老流氓偷摸给留了好几套房产给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光是东山墅的房子就有两套,得了好处就想让我们母子滚蛋,没那么便宜!”
俞知远无意和她争吵,听罢不耐烦的喝叱道:“便宜不便宜,如今都在纪委工作组手里,你能耐就自己拿去。”
一直没做声的俞知荣,这时突然站起来,动作古怪且眼神阴鸷的,慢慢朝俞知远靠过去。等卜晴发觉他裤兜里有东西,想提醒已经来不及!
随着俞知远的爆喝响起,明晃晃的匕首掉落地板,发出一声尖锐的撞击之声。卜晴吓得魂飞魄散的冲过去,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一下子将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俞知荣撞开:“知远,他有没有伤着你?”
“没事,擦破点皮。”俞知远甩了下手,淡漠扫一眼已经警卫抓住的俞知荣,朝警卫说:“扭送到附近派出所去,敢在这里行凶,兔崽子胆子不是一般的肥。”
下傻了的陈文月从震惊中回过神,哭嚎着扑过去拦住警卫,大声哀求:“房子我不争了,你别对你弟弟这么狠。”
俞知远波澜不兴的挑挑眉:“他不是我弟弟,我爸亲口说他做过节育手术,所以你少在这攀关系。送走!”
最后两个字是和警卫说的,完全不容置喙的语气。
陈文月这下彻底疯了,她又哭又喊的叫骂起来:“没有我,俞瑞海哪能坐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