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矛头对上了和乐公主,有胆大的甚至摸出怀里刚买的鸡蛋咂向了和乐公主。
有一就有二,有了开头后面的观众便没了禁忌,所有人将和乐公主给围了起来,她领来的那些侍卫有心想拦,但实在是抗不住现场的人数太多。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司景昱上前拉着徐昭宁的手,将她牵到明烛公子身边,并朝她向担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徐昭宁挑眉,便见明烛公子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再回头看司景昱,司景昱在她手心捏了捏,暗示之意不言而喻,徐昭宁心里怪异,再看那明烛觉得有几分熟悉。
来不及多想,她蹲下身,替担架上的人重新把脉,手中银针出手,封住男子的几个要穴,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给男子喂了下去。
药丸下腹,男子突然就狂吐起来,徐昭宁招来明婵,要她去街角买一碗牛奶来。
牛奶一到,徐昭宁示意明烛公子接过牛奶,然后在北风的帮助下,将牛奶给那男子喝下。
“你们为什么都跟我过不去,明明是她徐昭宁没本事又好大喜功,弄些假药酒来戏弄你们。”
那边和乐公主顶着满头蛋清大声咆哮着,可她的话才出口便被闻讯赶来的,第一个看诊的壮汉给打断,“我呸,你说徐家药堂的药酒没效,那我的腰怎么就好受多了。明明是你心思不纯,有意陷害徐东家,还不惜以人命相胁,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她徐昭宁若真有本事,就将那人的鹤顶红给解了呀。”
和乐公主不服气,依旧大声地嚷嚷着,将围观者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到徐昭宁和中毒男子身上来。
“毒已解,再吃几幅药清理身体里的余渣便可。”
依旧是那低沉的嗓音,众人回头,见明烛公子正端着一个空海碗起身,风吹过,他脸上长长的帷幕轻轻拂动,无人看清他的模样,但却被他口中的消息震惊。
鹤顶红不是无解?可是这明烛公子说什么?
毒已解?
“你胡说!鹤顶红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和乐公主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一个结果,但明煜公子却只是淡淡地又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
“鹤顶红并不是无解,只是解毒过程比较麻烦而已,此人尚未脱离危险期,仍需卧床调养,药方随后奉上。”
随着明烛公子的话音落下,那男子被北风扶起来,众人见他虽然依旧有气无力的,但面色确实不再那么黑沉,在他的脚下有一大堆呕吐物。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生的声音,“天呐,这明烛公子可真厉害,还真就解了这鹤顶红。”
“你忘了刚刚司郡王怎么说的了吗?神医明烛啊,能得司郡王认可的,医术能差到哪去。”
“太好了,这徐家药堂可真是卧虎藏龙啊,更重要的是,徐东家可是司郡王的未婚妻呢。”
“对啊对啊,京城里敢跟司郡王做对,不是找死么!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的啊。”
热闹的议论声中,司景昱清冷的嗓音再起,“元白大师只是偶尔来客串,但神医明烛可以时常在药堂坐诊,大家只需要提前预约就可。”
“哇,太好了!有神医明烛这样的医术在,我们大家可真是有福了。”
对于这样的热情,明烛微微欠身,算是回应了大家。
徐昭宁作为东家赶紧上前,对明烛曲膝一礼,“能得神医指点,我徐家药堂蓬荜生辉,神医快快请进。”
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明烛悄悄地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徐昭宁的大礼,面上依旧儒雅闲淡,“东家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