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眼尖,发现他双腿不太对劲,像是完全移不动一般。
“昱宝宝?”
“昭昭,烈火蛊被唤醒了。”强忍着极大的痛楚,司景昱终于是挤出一句话来。
徐昭宁面色一白,手迅速搭上司景昱的手腕脉搏处,果然见他心跳加快数倍,体内气血翻涌。
以前因为有寒毒的制约,烈火蛊只活跃在他的下半身子,如今寒毒去除,没有了压制的烈火蛊开始全身活动,这对司景昱来说痛苦更大。
每过去一分钟,司景昱的体温便升高一度,徐昭宁眉头皱的死紧。她一手紧握住司景昱,转头看司老夫人,咬牙道,“你以血饲蛊,竟是为了为难自己的亲孙子,你这老虔婆好狠的心!”
“昱哥儿,我且问你,你可是要取消跟这徐昭宁的婚事娶温兰?”
司老夫人直接略过徐昭宁的质问,直逼司景昱。司景昱冷笑一声,“天方夜谭!”
“哪怕这烈火蛊会要了你的命,你也执意如此?”司老夫人不甘心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又往陶罐里挤了几点血。
听到熟悉的虫鸣声,徐昭宁面色一白,这陶罐里装的定然是那烈火蛊的母蛊。
母蛊越活跃,子蛊便越受伤,子蛊对母蛊有种天然的畏惧。正因为知道这么一个道理,所以徐昭宁知道司老太婆说的要了司景昱的命,是有真的。
“只要你让母蛊停下来,我愿意……”徐昭宁想先稳定住司老夫人,这样也能让司景昱少受些伤。
可话被司景昱打断,“昭昭,你敢!你若敢走,本王便毁了那母蛊。”
“你疯了吗?如果母蛊没了你也会死。”
徐昭宁咬牙看向司景昱,这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母蛊与子蛊同生共死的命运。
“你别走,本王不怕疼。”
他怕的也不过是她的眼里没有他,更不能接受她将自己的心搅乱之后再拍拍手,无所谓的离开。
“好,我不走!”徐昭宁叹气,她原本只是想用缓兵之计。
“好,既然你热迷不悟,那也就别怪我了!”司老夫人如同发了狂,匕首开始划向第二根手指头,陶罐里的母蛊大概是从来没有被喂过这么多血,亢奋的不行。
司景昱体内的子蛊第一时间感应到,加快了游动的速度,司景昱额角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你跟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娘一样让人讨厌,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生出来的第一眼我就想掐死你,哈哈哈……”
司老夫人得意极了,“你若跪下来求我,我可能会一时心软放了你。但你必须踢掉徐昭宁,然后跟温兰成亲,还必须接我去郡王府住,将郡王府的中馈交给我来管。”
这不要脸的要求从司老夫人的嘴里说出来,震惊了徐昭宁,也成功地激起了她体内的暴戾因子。
“明月、司北照顾好你们的王爷!”
“是,小姐!”
将司景昱交到明月和北风的手里,徐昭宁面若寒霜的从袖袋里掏出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