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台子上,赶忙穿好了浴袍,他竟然走过来给我擦起了头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后来离开我们高中,去了哪?” 我看着他无比认真的侧颜,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于是我像在找话题一般地问了一句。
兰奕一点没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去了一个门都不让出的寄宿学校,要去同学家里参加生日party,还得我国内的家长签字开条,结果我打电话回来时是凌晨三点,给我老爸一阵臭骂。” 说着,他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回头看着他,道:“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爸的心血没白费啊。”
他蹲下来很自然地给我擦小腿和脚上的水珠,我有点瑟缩,有点不太习惯别人碰我的脚,他却用了点力,抓紧了我的脚,脚掌心传递着他手掌坚定的温度,让我稍微没那么窘迫了。
“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打架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收敛了一切玩世不恭和坏笑,让我一时语塞。
他说的很委婉,但我们心知肚明他说的“那次”是指什么时候,就是他高中把人打住院自己也差点蹲局子的那次吧。
待他挂毛巾的时候,我就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自己走回了卧室,想要赶紧离开那个让我有些脸红心跳的地方。本以为我就能这样睡了,不曾想他却慢悠悠地跟了进来,睡在了我旁边,我下意识地抱紧被子,裹紧了自己,他笑笑,道:“该做的刚才都做了,我现在是来睡觉的。”
他无视了我把自己包得像个蚕蛹,直接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了怀里,用鼻尖蹭了蹭我的头发,道:“睡一起,省点冷气费。”
这个理由真是烂到不能更烂了,见他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我也感觉到睡意涌了上来,没用多久,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