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姬竟然有了身孕,而且她是被旭日干带回突厥的,为什么她没有跟自己说起过这些?
回想起班姬找自己时说的话,她苦苦一笑,原来她不会怪自己的原因在那里,难怪会这样。
现在她在也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了,或许留在突厥才是班姬希望的,自己真是个傻子啊。
会不会自己逃走的消息也是班姬告诉旭日干的,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地步。
李子夫的心乱遭遭的,只恨不能现在就去问班姬,可是问了又能怎么样?若是她没有私心,又怎么会进了她的圈套呢?
随后女婢将丫丫送来了,丫丫看到母亲,却也不敢上前,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李子夫看了心口就是一堵。
“过来,娘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李子夫尽可能压下心底的火。
丫丫这才笑着跑过去扑到母亲的怀里,“娘,我想你。你不要丢下我。”
李子夫的心一软,紧紧的将孩子搂时怀里,这可是她的孩子啊,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当孩子的面说那样的话呢,她真混啊。
“娘,你别哭了,丫丫给你唱歌。我家在江南,江南的水,”
“丫丫的歌真好听,谁教给你的啊?”李子夫微微一愣,听着这调像江南那边的。
“是小姨教我的。”丫丫见母亲高兴,忙回道。
李子夫一愣,班姬是在郡府这边长大的,怎么会唱江南小调呢?其实在出逃的路上遇到班姬,知道她是李将军的女儿后,她就觉得奇怪,只觉得与伟闻中的不一样。
现在听着丫丫唱的这小调,竟越发觉得不对了,郡府与江南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她从小在这边出生长大,也从来没有见过江南的人,更不要说这种江南味道的小调了。
“丫丫,告诉娘,你小姨还教你什么了?”李子夫心急的问女儿。
丫丫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了,只给丫丫唱歌,又给丫丫讲王爷和公主了。”
“噢,王子和公子是什么啊?”李子夫激动的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只觉得要是有什么被发现了,一定会是个大秘密。
丫丫眼睛一亮,“是青蛙。”
“什么?青蛙?”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是啊,是青蛙。”丫丫用力的点点头。
李子夫露出的笑又落了下去,女儿还这么小,怎么可能知道说什么呢,想来她一直把班姬当成好姐妹,可是她却有那么多的秘密隐瞒着自己,她真是傻子。
丫丫看母亲不高兴了,也不敢在说话,一脸怯弱的坐在炕上,等李子夫回过神来时,看到女儿已躺在炕上睡着了。
心又酸又痛,却又烦燥不已,随手扯了被子给女儿盖上,以往在家旭日干一定会逗女儿,现在他怕是正在哄着班姬呢吧?
自己身子坏了,不能在生了,现在终于能有人让给他生儿子,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李子夫咬了咬唇,站起来走到门口,一推,门竟然没有锁,心里又是一痛,现在他有了新人,又马上有儿子了,怎么可能还在乎她怎么样呢。
推开了门,李子夫见外面还有女婢,“去拿点吃的,在备些热水,我要洗个澡。”
女婢应声退了下去。
李子夫往对面的房里望了一眼,大门紧关着,跟本看不到里面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好在他还是有良心的,在物质上还没有 亏待她们母女俩个。
苦笑着回了屋,李子夫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竟哪一点如班姬?
李子夫在这里吃醋,对面的伍元也是急着看眼前的男人,他怎么能就这样把一切跟李子夫说了,那样李子夫会怎么想她?
怕是现在都要把她恨死了吧?
“你不用担心,她是丫丫的母亲,照顾丫丫也正常。”旭日干开口道。
看他还理所当然的样,伍元心里又是一堵,“我有身孕的事,若不是从小丫头那里听到了,大王打算瞒我多久?还是直到等肚子大了,我自己发现了才算是告诉我?”
这么快就又有了身孕,在预料当中又在预料之外,她当年怀上夜叉,就证是她的身子很好又是个易受孕的。
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这么重视,而且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两国同意通商后,我便会派人向父亲提亲。”旭日干尽自说自己的。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这也不过是伍元堵气的话。
她也猜到,这话一说出来,眼前的男人一定会发脾气。
旭日干面色一沉,“由不得你说的算。”
看看这霸道劲,伍元冷冷一笑,“我自己的事也由不得旁人做主。”
“孩子若有事,我就让这院里所有人跟着一起陪葬。”旭日干起身愤然的离开。
想到过她会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当亲耳听到后,他的心还是不由得拧着痛起来,为什么她看中的女人都会心里没有他?
面对曾经心爱的女人,他想着不去追究,想试着去将眼光转移开,为何还是这样的处境?
伍元看着人走了,才躺回炕上,她就在这里了,那夜叉怎么办?父亲还一直不知道她的消息,现在一定很担心吧?
原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这个孩子的突然到来,将她是绑在了这里。
现在想想,又觉得可笑,明明两个不可能联系到一起的人,却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