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去后她们才进去。

苏雅晴瞪大着眼，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呈大字型瘫在蓝白格子的病床上。

见到她们后眼神更是凶狠。

“看来说不了话了。”慕伊洛瞧了眼女人，拉过慕云霞，示意她，去看吧。

“你就是徐峰那心尖尖？有妇之夫你都勾引，残害了多少家庭！”

“唔唔唔！”望眼欲穿，苏雅晴乌黑淤青的眼里边带着深深的恨意。

没有配型治疗的她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明明没有疯却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那些医生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她也以身色诱，结果人家吃完就不认账，简直气死她！

她就像陷入死循环，每次想要逃就会被打镇定剂，什么镇定剂，麻药还差不多，打完后她就跟头死猪似的，动都动不了，声都难发。

她现在的神志确实在变得不清晰了。

看了许久，寂静无言，慕云霞闭起眼，终究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行了，走吧。”慕伊洛拉住她的手腕，领着她出去。

苏雅晴的气数已尽，只不过不能死得那么痛快罢了。

找了个亭子坐下，慕云霞的状态还是得让她自己静静。

良久，“要不要我处理掉她。”慕伊洛开口。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种事怎么能干。”慕云霞眼眶还是微微红肿，只是脸上惊恐，一下子被她的话砸懵了。

“我知道有个人，你们公司的，他可以，你也知道。”

慕云霞：“！”难道被她发现了，说实话，她心里虽没了爱，但她不服，要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也曾那么爱过，起码在她看来……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

慕云霞长叹了口气，“洛洛，我只是不甘心，曾经的我天真的以为，两个人真的可以好好地过完一辈子，那甚至是我的信仰，现在，我的生活就像被打破了的镜子，明明我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女人抹着泪，喃喃着自己真不争气。

慕伊洛蹙蹙眉，她一直觉得直接帮她赶走渣男就好，却忽略了她曾经的想法和现实的冲突，原来那么好的感情对慕云霞来说哪有那么容易说断就断。

她静静拍着慕云霞的背，无声的安慰。

过了多久谁也不知道，但起码，大哭一场真的能帮人发泄。

“慕云霞女士，除了回忆，你还应该看看周围的人。”递过最后一张纸。

“嗯，我明白了。”擦过眼角零落的一滴泪。

她知道，慕云霞这回是真的想通了。

——

岁月荏苒，随风而去，一年一度的毕业季还是来了。

“你穿着这个挺好看的。”女孩帮着男孩整理着衣服领带，还拿着他的帽子玩了会才给他戴上。

他的眸子垂下，划过她的发梢，附在耳边，声音低沉，热气扑腾，“你喜欢我这样吗？”

“好好站着，你待会还要拍毕业照呢，别又整乱了。”女孩白皙的手覆在他脸上，把他推出去，义正言辞地拒绝他的索求。

他无奈轻笑，修长的手拉下她的手掌，十指紧握，亲了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