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了两颗樱桃树,正是春天,枝头上满是粉嫩嫩的花,像是一团团粉色的云彩,很漂亮,地上还有些腐烂的枝叶。
在末世,植物比人活得要好多了,有土地,有雨水有阳光,就能顺利过活。
不会感染致命的病毒,更不会自相残杀,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活着,不争不闹。
温言用同样的方法,把房子的大门也给开了。
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里落了一层浅浅的灰,空气中也漂浮着些许灰尘颗粒。
一进去,沈清眠就打了三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忙从空间里拿出了口罩戴上,又把另一个递给了温言。
温言没有接,含笑看着她,道:“你给我戴上。”
沈清眠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你下来点,我够不着。”
闻言,温言双手插在兜里,微微俯下了身,说:“这样可以吗?”
沈清眠看着他卷翘的睫毛,下面嵌着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抿了抿嘴角,“差不多了。”
说着,她把两根口罩的细带子给他挂在了耳朵上,“好了。”
戴了白色口罩的他,只露出了一双漂亮中透露些许淡漠的眼睛,他现在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透露出些许禁欲的气质,倒是渐渐和沈清眠记忆深处的那个温博士的形象给重合上了。
沈清眠别过了眼,准备上楼,去看看卧室是怎么样的。
“等等。”温言从背后叫住了她。
沈清眠回身看他,道,“怎么了?”
温言眸光一闪,眼睛幽深无比,里面暗潮汹涌,他盯着她,没有说话。
沈清眠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眼神有些许可怕,就像x射线似的,要把她审视得清清楚楚。
她问了他为什么叫住她之后,他迟迟没有说话,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忐忑。
这平白无故的叫住了她,也不说话,还用这种想吃了她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略显不安的猜测着,他是不是看着这医用的口罩,想起了点什么,比如他曾经的实验生涯?
“你说话啊,”她佯装镇定,笑着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挺可怕的。”
温言靠近了一步,右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单手搂住了沈清眠,微低着头,目光深沉,眼睛深处染上了几分笑意,“我们戴上口罩之后,很像医生和护士呢。等解决完丧尸,我们来扮演医生和护士吧。”
“原来你刚才在想这种东西。”知道了他刚才在想什么,沈清眠松了口气,又觉得怪无语的,那种眼神,她以为他有些恢复了记忆呢。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极好听,宛若低沉有磁性的大提琴,音色美好到让耳朵怀孕,沈清眠有些受不住他的声音。
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极近,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以及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是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有些许清冽。
沈清眠闻着脑袋晕乎乎的,她觉得现在再不推开他的话,不用等解决完那只丧尸,两个人就已经要扮演上了。
她推开了温言,道,“正经点,晚上还要杀丧尸呢。”
温言松开了她,笑得一脸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等我们杀了那只丧尸,再干正事。”
他把那个“干”字读的极重,意思不言而喻。
“嗯。”沈清眠胡乱地点了点头,“上楼吧。”
她率先朝楼梯的方向走去,温言跟了上来,双手依旧插在兜里,看着她的背影,唇边带着浅笑。
他又开口道,“清眠,我觉得……”
他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她回头看他,“嗯?觉得什么?”
“我们还可以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晚上我来找你,告诉你,我的下面好像生病了,”他暧昧地朝她笑笑,“需要医生你替我好好治治……”
他一本正经,嘴里却说着露骨的话语。
这种反差,沈清眠竟然觉得特别性感,她还有一丝期待。
她甩了甩脑袋,在想什么呢,思想也被温言给带跑了。
沈清眠站在台阶上,而他站在地面上,俩人的视线刚好持平,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这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呢,正经点。”
温言隔着口罩,暧昧地舔了舔她的掌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道,“好,我正经点。”
沈清眠收回了手,掌心发痒,那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
她把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好让掌心消除温言带给她的影响。
她一边往上走,一边暗骂了一句脏话,妈蛋,她现在竟然有些渴望温言对她做出些不正经的事情。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温言这么会撩呢。
……
到了二楼后,沈清眠心中的热意消退了下来,脸色恢复正常,和温言查看起了二楼的房间,最后决定今晚住在主卧。
他们稍稍清理了一下要用到的卧室、厨房、卫生间、和客厅等地后,简单地做了一顿午饭后,就歇下了。
睡了个午觉,俩人养足了精神后,温言开了辆车,带着沈清眠避开了大部分丧尸,在城市里绕了个圈,搜寻着那只夜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