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
但为什么他却总觉得记忆中,那个人是笑着把剑递给自己的?
暗卫可不会笑得那般傻气的。
拿着软剑站在原地,直到青雀投来好奇的目光,猛然回过神来的玄极发现自己又想不起来了,今日可真的有些了邪门不是吗?
这般云里雾里的状态叫人不太高兴,玄极有些负气地扔了软剑,转身要去取无归剑——此时外头天色尚晚,屋内昏暗一片,玄极来到剑架前将无归剑取下,正欲走开,几秒之后,他忽然猛地回身,目光之中似有寒星,死死盯着身后空空如也剑架。
青雀被吓了一跳。
“公子?”
长久的沉默。
屋内安静得仿佛寂静的荒野,而窗外,寒风荒凉犹如冤鬼哭泣。
他心中似被一只带着利爪的手生生撕裂,彻头彻尾的冰冷几乎将他浑身的血液冻结……他如脚下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胸腔艰难地起伏,最不知道这最初的痛苦究竟悲从何来。
他缓缓闭上眼,生生地吞咽下了喉中苦涩……
再睁开眼时,眼底重新回复了最开始的平静与冰冷。
“去叫青玄来,告诉他,无归剑剑鞘不见了。”
……
只是剑鞘丢失了吗?
不吧。
玄极觉得,他大概还丢失了更重要的东西,而那是什么,他却记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男主视角把哎呀
第88章 【现世】
记忆如泄闸的洪水涌入脑海之中, 真实又遥远, 要不是胸腔里那种痛得让人窒息的感觉过于立体, 花眠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坐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场关于别人的故事,却又像是本人已经活在了电影里, 此时看的不过是过去一生的走马灯。
而此时此刻花眠身上披着的, 俨然便是那日她出嫁时身穿的羽衣。
宽大的帽檐之下, 被男人用一只手微勾起下巴,花眠小心翼翼地倒吸一口凉气, 从帽檐下心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的,心虚。
大婚之日,在鸾轿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若说花眠和玄极的故事里好像大家都是自食恶果, 罪有应得, 那其中最无辜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从头至尾充当炮灰,临门一脚还被拉着下水丢脸的上官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