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上无数生灵难道就不修心了吗？

东皇宫中，实力距离洪荒目前最高层次不远的东皇太一停下修炼，感应了良久，在那股足以一击贯穿整个洪荒的力量下深吸了一口气。

“绝对的力道。”

“这样的力量没有强悍的根基，不可能发挥得出来……祖巫也办不到……倒有些像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组成后，盘古真身发挥出来的力量……”

“历史改变了，还是我当初实力不够，没有感应到这场战斗？”

他没有为这份力量而颤栗，只是在疑惑何人在三十三天外的虚空交战。自己生前对战过盘古真身，双方力量差距虽有，但是没有大到让他绝望的地步。

这便是东皇太一。

从不畏惧挑战强者，对手的强大反而激发他的意志。

“离可以证道还欠缺很多，修为是一部分，东皇钟也是一部分……”

东皇太一盘坐在蒲团上，东皇钟置于掌心之中，迟迟难以炼化的后半部分开始有了松动，与它的主人开始朝着一个新的契合度上升。每一个先天至宝，非混元无法完美炼化，更无法发挥出它全部的实力。

他的食指一屈，扣响东皇钟，控制钟声在东皇宫里回响，没有传出外面。

时间被定住，空间被钟声的波澜笼罩。

“我错过了很多事。”东皇太一在这个世界是孤独的，又是幸福的，这份幸福是破碎后重新黏回来的，充满了不确定性，“若过于骄傲，让我失去圣位，我仍然选择骄傲，若因为妖族，我必将卷入大劫，我也仍然会踏入大劫。”

“东皇钟，你会陪着我的对吗？”

“嗡——”

“我觉得有一些对不起他们，可是证道要割舍这些纷扰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的，哪怕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只喜欢修炼又何妨……”

东皇太一的金瞳璀璨，斩去了许多喜怒哀乐，留下一片纯粹的求道之心。

“无法证道。”

“无法保护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