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2 / 2)

——果然有钱人的乐趣他们完全体会不到。

除了拖地之外,还要擦桌子擦窗台,以及整理各种收藏还有旧书。

越亦晚看书很杂,而且喜欢买各种小玩意儿回来摆着,现在清点起来也颇有些麻烦。

花慕之对任何事情都颇为耐心,擦窗户也能来回干湿布擦三遍,这时候直接帮他做了个分类和打标签。

越亦晚听着他跟自己解释着线装书的保管方法,忽然有些走神。

“晚晚……?”

“在想什么?”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他回过神来,小声道:“你以后晚上临睡前,可以给我读会儿书吗。”

他在洛杉矶呆了两个月,听英语都听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可是一站在慕之的身边,哪怕只是听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每一个咬字和发音都好比锵金鸣玉,听一小会儿都有些失神。

太子的声音向来清沉温润,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还会带着几分情意。

分居两地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五分钟的电话,也能让他晚上睡着了都心里甜好久。

“嗯?可以啊。”花慕之翻看着他这边的好些小说,还带了两本准备回去读读看:“你想听什么?”

“散文吧?”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花慕之真的拿了一本《梁实秋散文集》过来,坐在床头给他读书。

越亦晚抱着他安安静静地,不时亲一亲他的手腕。

他有时候觉得,故事和诗,都是能让人相互共鸣的奇妙事物。

长街上的那些字句也好,那枚写着‘生欢喜心’的印章也好,都是让他能感觉到他们在触碰着对方的灵魂。

花慕之给他读的,是《槐园梦忆》。

梁实秋作为著名的散文家,一生写过很多闲情逸趣的文章。

他不肯参与政事,一度被鲁迅抨击,但从年少到苍老都深谙生活之趣,日子也过得颇为逍遥自在。

他谈美食,聊男女,几乎所有的散文都带着趣味。

但不知怎么地,花慕之便翻到了《槐园梦忆》这一分区。

那是他写给亡妻的悼念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