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奈何肤浅 非木非石 2218 字 18天前

缓过来神儿才突然想起来,沈总两点半召开领导层会议,她忘记参加了,不过也好像也没什么了,不参加就不参加。

以后她就不是一个听人数落的地位了,她想数落谁就可以数落谁,全公司都要看她的脸色,人人羡慕,见了她尊称一声“田总”,她可以挺胸抬头,神气地做人,不需要再听别人发号施令……秦月英?沈占东?这些都不足一提!

田甜越想越觉得血气上涌,满腔热血沸腾,她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干,立马展现自己的一番才能。

也是到现在,她才知道,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爹,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才知道富二代是什么感受。什么尊严?什么原则?在钱面前都是个屁,没有影响力,跺跺脚不让公司震三震,谁会把你尊严原则放进眼里。

她要让曾经所有看不起她、排挤她、嘲笑她的人知道,她田甜很好,非常好,未来会更好!

田甜低头含着笑,脚步轻快地往办公室走,推门进去,老秦正愣愣地坐在她办公桌上,对面五个工位空荡荡一片,办公室鸦雀无声。

她隐约觉得不妙,小心地打量了秦月英一眼,见她眼眶里蕴含着眼泪,脸色黑得几乎跟头发分不出伯仲,手里捏着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

除了秦月英以外的人都缩了缩脖子,摒住呼吸。

秦月英却没有发火,弯腰捡起来手机,眼神依旧是呆滞的。

薛明珊回到办公室也得知销售部集体辞职的消息,她猜测会有好戏看,专门拉着自己部门的人假意来这边做交接,实际是想看一看秦月英的状态。

进门看见的景象跟田甜一样,她扫了一眼空当当的整个部门,忍住心里的那点得意,扶住秦月英的肩膀,低声安慰:“老秦啊,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从我们部门调几个人过来帮帮你?”

秦月英一听,立马急眼了,恶狠狠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我说需要帮忙没有?我说没有!”

薛明珊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赶紧抚了抚胸口,心里想,妈呀,不知道好歹,谁懒得管你。

说完冲田甜撇了撇嘴,扭身走了。

秦月英摘下来眼睛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带着寒霜一般,表情几乎要冻死人,霸气、严肃地说:“我老秦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初公司刚搬过来扩大规模,整个销售部我自己一个人撑起来的!我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位,想整我?我看谁整得了!”

说完就把椅子一推,甩手出去。

秦月英日子并不好过,在办公室闷头呆坐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苍老许多,眼角的鱼尾纹以及眼睛下面的眼袋都出来,沈占东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叫她去总办公室。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沈占东叫她谈话是代表信得过她,事情有转机,还是不叫她谈话代表信得过她的处理能力,证明事情有转机。

整个部门瘫痪了一下午,导致公司管理层也断链,晚上她拿着几百号人的客户资料,捋资源捋到凌晨四点依旧没有头绪。

老公在床上搂着孩子睡得正香甜,她关上电脑,独自跑到阳台上抽烟。

越想越觉得难受,大半夜推开卧室门进来,闹出很大动静,把老公从床上拉起来,含泪说:“老公你别睡了!”

对方叹了口气,揉着眼睛看她,“又怎么了?”

她非常较真地说:“你帮我分析分析,她们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我平时怎么一点没有观察出来?”

“……”

她突然想起来辛喜,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辛喜留下来了,这小狐狸不一般,她两次想走我就应该让她走,不应该留下这个毒瘤!肯定是她把人都拐跑了!”

说到这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直迭声问:“你说,她们为什么说走就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什么意思?都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有没有责任心!”

老公很无奈,提醒说:“有没有签署什么合同?现在耽误公司运作,你们大可以走法律程序,让她们赔偿损失。”

“就是没有签合同才恨得牙痒痒!都怪沈总,转正的员工,迟迟不愿意交五险,不想交五险自然没有签合同。”

“睡吧睡吧——”老公劝解了一声,躺下又睡了。

秦月英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弦,大半夜又乱发脾气,嫌弃自家老公赚钱不如自己,导致自己累死累活为家庭操劳,操碎了一颗心。

直到天亮,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孩子哭闹着不肯上学,老公坐在卧室生闷气,她扔下一大摊子的事,抱着电脑直奔公司,脸也来不及洗,牙齿也来不及刷。

秦月英依旧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有使不完得劲,她早上第一个人到公司,咬牙坚持。

谜一样的女人。

第42章 小总

辛喜早晨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就看见他正盯着自己, 打了个呵欠,“怪不得我在梦里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就像怪兽的眼睛一样。”

他笑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辛喜想起来昨夜,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不和谐的画面, 坦诚地说:“有。”

他捏了捏她的脸, 掀开被子往上坐了坐。

“昨晚如何?”

辛喜抿唇看他,“突飞猛进。”

他挑眉,“怎么个猛进法?”进字发音有些重, 虽然进步和进入都有动作词的属性,但是他一着重就让人忍不住遐想。

她脸红了红,斥责说:“无聊。”

田忱运噙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起来手机看时间, 已经是八点多,过了酒店自助早餐的时间。

回头看她,“饿不饿?”

“还行。”

“还行就是饿了。”他霸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