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知不知道……秦煊边形象全无的挖着土边下意识在心底盘算。
看见秦煊笨拙的动作,夏衍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秦煊还全然无所觉,依旧在笨手笨脚地挖着土,几次还险些把土挑到了安乐王身上。正当夏衍忍无可忍的时候,秦煊忽然触到了一个硬物,登时惊喜地小声道。
“找到了!”
萧锦和秦端两人毕竟隔得远,就算借着灯笼的光亮,可有夏衍和秦煊两座大山挡着,看得也不算分明。
土里埋着的是件黑黝黝的物事,当初藏匿的人不知是埋得匆忙抑或是为了方便后人来找,埋的压根不算深。
虽然皇家围场多半不会有人来,可或许是为了怕旁的人发现,连个匣子都没装,就像一块年久无人再要的废铁一般埋在土里,这样一来,就算是被人无意中挖出来,也不会当回事,多半随手就扔了。
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借着灯笼的光亮,当看清他挖出来的究竟是何物的时候,即便是秦煊,舌头也有些伸不直了。
“这……这……”
夏衍的面色先是一变,随即却不辨喜怒地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此物。”
他二人偏偏不说挖出来的是什么,直教躲在树丛里的两人急得抓耳挠腮。
秦煊的面上也失去了先前的成竹在握,想来即便是他也没料到,竟然挖出来的会是这等烫手物事。
可这地图又是良嫔的笔迹……不过太后和良嫔的字迹本就类似,这字迹的主人当真如太后所言?
秦煊的心中打了个突。
“若是当年父皇同萧阁老聚在此处是为了这虎符,倒也说得过去了。”夏衍也不嫌那虎符上还沾着泥土,将其死死的攥在手心。
“这虎符从明帝时起便已然丢失……”秦煊身在吏部,对这些天家秘辛倒是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他看着那虎符,眼中满满都是喟叹之意,“倒是没想到,竟然一直在这处。”
黑铁特有的冰寒感混着泥土的潮意传来,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可夏衍却将其握得更紧了些。
就好像……握紧了什么一直得不到的东西。
先帝之父便是明帝,而在明帝之前,却还有一个睿帝,若要当真说起来,明帝虽然称“明”,但弟夺兄位一事却可是半点不含糊。
庆帝宠爱长子,将其封为太子后便由得他顺理成章地称了帝,而不受宠的幼子却被早早地打发去了封地。
可睿帝虽然号“睿”,行事却压根和睿扯不上干系,他被强势的父亲保护惯了,性子温软柔顺,若是当个守成之帝虽然勉强却也不是不可以。
但可惜的是,他偏偏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几乎也是同样的时候,鞑靼和匈奴同时进犯,其间竟然出现过鞑靼一路畅通无阻地打至京城兵临城下,狂妄嚣张地将京城团团困住这等可怖情形。
一时间,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