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意识到,他被这个女人耍了。
尤乐延没想到林执会出现在这,更没想到他竟会和自己的主治医生以这种……方式出现。
林执的态度几乎是立刻软化下去,一向他所有的强硬在尤乐延这里,都是绕指柔。
她快步上前来,对封奚道:“封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代我丈夫向您赔不是。”
问题出在哪里?尤乐延不知道,可她不想让事情恶化下去。
封奚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别在意,林先生只是来问问林太太你的病情,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我当然理解。”
林执抓住了两个重点,一是这个女人果真没有一句真话。
二是……他的乐延病了。
尤乐延有些赦然的模样:“给您添麻烦了。”
封奚表示不要紧,并很快告辞:“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等封奚一走,尤乐延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注意自己的丈夫用炙热又疯狂地眼神看着自己。
“你生病了,哪里病了?”他低声问道,竭力克制着什么。
尤乐延转头看着他,轻叹:“回我的病房说吧。”
回到病房里,尤乐延似是累了,便靠在了床上。林执见她黑发散开,轻轻阖着眼睑,颓靡又妩媚。
几天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
“乐延,出什么事了。”他慢慢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觉得冰凉得紧。让他的心又沉了沉:“为什么生病了,不和我说?”
尤乐延轻声道:“我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头疼,下午他们要为我做个脑部扫描。”
林执想起,乐延的父亲是军人,的确到军医院来的话,瞒着他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他如今是什么想法……不重要。
他伸手从桌面上拿了她的病例本,开始翻看。
情况比她说的更严重得多。
“内源性抑郁症,伴有剧烈的头痛……”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双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病例本被他捏得变形,道:“延延,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痛苦吗?”
尤乐延抽走了他手里的病例,随手扔进了柜子里,无奈的说:“你看,所以我不想告诉你。”她又想叹气了,可又怕林执会觉得她这是痛苦的表现,只好忍了忍:“内源性抑郁而已,我妈妈就有啊,是遗传罢了,而且也不严重,如果不因为头疼来检查,谁知道还会有这样一个病?”
“……”他望着她的脸庞,找不到一丝勉强和痛苦,只有一派的恬淡,可他内心沉沉压着的阴影却散不开半分。
他张了张嘴,问道:“你要和我离婚,是因为这个吗?”
“怎么这么问。”乐延偏偏头,很是不解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哦。”
“……”
她笑了笑:“别说我,说你吧,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我……”林执语塞了一下,刚才那个局面果然让她起了疑心。
“你是来找封医生的。”她笃定道。
“乐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因为……”他顿了一下,不知如何和她解释那个女人的事。
尤乐延又躺回床上,用手撑着头,随意道:“不知道该怎么编瞎话骗我就算了。”她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袖口,把他拉得进一些,“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就搞得剑拔弩张,而我认识封医生一段时间了,她也是个很温柔负责的人,且她在这医院里身份很特殊,我们没必要直接和她交恶,所以我刚才先道歉了,并不是觉得你一定是错的那个。”
林执闻言怔了一下,内心深处柔了一块。低声唤她:“延延……”
尤乐延又饶有兴趣道:“我还是很好奇,你难道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她是掌握了公司的机密吗,还是……你和她睡了?”
“我怎么可能!”见她可能想歪了,他压低了声音,很是认真:“除了你,我不会碰其他的人。”
尤乐延垂了垂眸子,“你现在知道被自己的另一半怀疑和别人有染是什么感觉了吧。”
林执哑口无言,看着她有几分落寞的模样更觉心疼,“延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她轻哼一声:“你又不会改。”
“……”
尤乐延又把他拉近自己,更近一些,直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和他目光相撞,露出最纯洁的欲望,莞尔一笑:“嗯……那现在要不要和我上床?你放心,不会告你婚内强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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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卑微求求留言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