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夜萤见夜斯文深信不疑,便解释道,“其实蝉蜕既然是从地下生出来的蝉蛹脱壳而成的,我们也可以找一片地,直接养蝉,咱们只要守株待兔,等待它们从地下脱壳而出就可以了,犯不着满山地乱找。”
“咦,妹妹,这个主意极妙。”夜斯文忍不住对妹妹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鬼差大人才能想出的主意啊!”
见夜斯文把一切异于平常的想法都归结于鬼差,夜萤也不反驳,他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别整天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就行。
“哎,哥,我先去买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咱们再去采蝉种。”
夜萤见他没有反对,便建议道。
“好,想买什么就买吧,今天可是大赚了一笔。”
夜斯文喜气洋洋地道。
但凡好赌之人,花钱也特别大方,尤其是肩上还扛着沉甸甸铜钱的时候,夜斯文往昔在赌场上一掷千金的感觉又来了。
夜萤才不会客气呢,她又不是原来那个俭省、没见过银两的乡下小丫头,走在镇上,看到合意的店铺便进去搜罗一番。
什么洗澡用的香胰子、刷牙用的青盐这些生活用品,还买了三块布,准备回家让村头的裁缝吴婶帮他们做新衣。
夜斯文看着妹妹花钱如流水,顿时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不过他虽然心疼,好歹觉得做新衣他也有份,因此便没有阻止。一年到头,除了过年的时候,田喜娘是不可能给他们做新衣的,见有新衣可穿,夜斯文比谁都高兴。
一转眼就花了两百多文铜钱,夜斯文肩上的褡裢清减许多,他终于心疼地劝阻道:
“妹妹,我看差不多了,还要什么,咱们下次再来买吧!”
“行。”夜萤一时间也想不起要买什么了,但是一转脸看到对面的猪肉摊上还有猪肉,便兴奋地上前道,“大叔,来两斤五花肉。”
夜斯文猛抽了口气,觉得妹妹现在花钱比他更加豪爽,果然是见了鬼差的人就不一样了。
将一堆采买来的胜利品放进柳条筐里,兄妹俩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来到柳渠边时,正好离日头西下还有约摸一个时辰左右,阳光不温不火,正好适合体力劳动。
夜萤采了根枯萎的柳枝,让夜斯文仔细观察。
夜斯文细看之下,见那上面有颗粒状的卵粒附着在枯萎的树枝上,便道:
“这是什么?”
“这就是蝉下的蛋。”
夜萤想说卵他可不一定听懂,便用了一个他听得懂的说法。
“哦,蝉就是从这蛋里孵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