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顾左右而言它。
一进屋,是不是就要做那件羞羞的事?
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想啊!
“我来烤吧?你回屋拿件厚的衣服披上。”
吴大牛身上也只穿了件褂子,脱了就光着上身了,不能脱给夜萤,便对她建议道。
夜萤眼珠一转,想起紫茄花,这倒是个好机会,便点点头道:
“好,我去拿件衣服。”
夜萤进到自已屋内,找出木柜里藏的紫茄花,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吃下这些药沫,心里安心了许多,这才随便找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出去。
夜萤才出得门来,便听到“唰唰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忽然又在院门前响起。
夜萤前是村里人出入村道的必经之路,夜萤听声音似乎夹杂着张嫂子的哭泣声,她不由地心里一跳,难道彩凤出事了?
“去看看!”
夜萤对吴大牛道,便蹑手蹑脚走到院子前,借着柴火垛的掩护,往外偷偷看去。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女儿,竟然被不明身份的男人破了身,以后彩凤怎么做人啊?呜呜呜!”
黯淡的月光下,张嫂子一边哭,一边追着一副担架。
“娘,你小声点,再哭得那么大声,整村的人都要被你吵醒了。失贞虽然是大事,但是村里还有好多老光棍呢,怎么都能把彩凤嫁出去,你就别再大声嚷嚷了,不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吗?”
说话的是彩凤的哥哥吴凤奎,他和一帮族里的年轻人抬着个担架,架子上躺着一名女子,见张嫂子哭个不停,便低低喝骂道。
“小声点,大家都小声点,别闹出动静了。”
吴氏的族人互相低低吩咐着彼此。
“唰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担架抬近夜家的小院时,夜萤清楚地看到,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的女子便是吴彩凤。
她一动不动躺在担架上,面如死灰。
天,吴彩凤和悦来酒楼的掌柜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她变成了这付样子?听张嫂子说话的意思,吴彩凤被人玷污了?
夜萤心内暗惊,却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已当时直觉不对,不然,现在躺在担架上的就是自已吧?
失贞对女子来说是天塌下来一样的大事,吴家既然不爱别人知道,夜萤也就躲在柴垛后面,默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