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爹这身子骨不利索,拖累了一家子。”
……
听着这样的对话,夜萤心里在轻快之余,又有几分沉甸甸的。
看来,古往今来,因病而贫、因病返贫,大有人在。
夜萤想起后世的医保制度……
哎,想得太多了,打住。
回到家里,宝瓶便开始忙着煎药,夜萤忙糊涂了,问道:
“宝瓶,家里谁病了?要吃药?”
“呸,呸,夜姐姐,家里才没人病呢,是赵大哥,你不是应允他一天来吃两次药的吗?”
“嗯,不说我都忘了,他也该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说话间,赵子获抬脚就来了。
这一次,他又换了一身新的青色短打衣衫,显得利落大方,谁家要能有这样的女婿,肯定是越看越欢喜。
田喜娘心塞塞地想。
可惜啊,端翌和赵子获都不错,当初萤儿没走亲前,他们怎么不出现呢?
奈何,现在只能看着他们,感叹有缘无份了。
这俩人都对夜萤怀有别样的心思,或许是因为夜萤还没有成亲的缘故,他们心里总抱着一丝希望吧。
田喜娘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可是,人家没有明说,又帮了家里那么多忙,田喜娘也不能明着往外赶人。
赵子获一看到田喜娘,就亲热地叫着:
“田大娘,你辛苦啦,这水我帮你提吧。哟,还挺沉的,一天要提几桶水啊?我这不是回来探亲闲着吗?以后这水我包了。”
赵子获说着,一边就抢过田喜娘手里的水桶,往厨房走去。
这是给厨房里发的豆芽换的水,田喜娘一看赵子获这轻松劲,也就由他了。
不远处的树影下,端翌的眼神,浓得能化成一把利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