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不和你说了,毕竟年纪小,还没有正式娶亲,脑子太简单,什么事也不懂。等你成家立业,就晓得个中厉害了。”
夜爷爷发过飙后,听夜斯文说话,便不屑起来,觉得他就是个没用的,大男人竟然连家里的财权都被妹妹管控起来,也不懂得去争,这样更坚定了他一定要掌家的念头。
“爷爷,你放心吧,萤妹就算赚得再好,也不会亏待我,亏待家里的。说起来,是家里亏欠她太多了。其实即便她把钱都带到吴家,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都是萤妹赚的。但是我相信,萤妹不是那种不管家里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盖起这栋大宅了。”
夜斯文冷静地道,并未受到爷爷话的挑唆。
端翌在边上听着,觉得这个小舅子还真是儒子可教,令他刮目相看。
原本若是没有这个好赌的小舅子,他和傅太医还没有机会设局,骗得和夜萤走亲的机会。
所以,虽然现在和夜家走得亲近,但是实则端翌的内心,还是有点看不起夜斯文的。
总觉得他是个滥赌徒,连自家的妹子也舍得出卖。
没想到,今天夜斯文的表现还不赖。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改过自新了,上一回剁手指剁得好啊!
端翌美滋滋地把功劳都揽到自已头上。
夜斯文不经意间,突然觉得手尾指一阵抽痛……
“这么说,阿萤是赚到大钱了嘛?要不然,能盖起这栋大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毕竟不适合管银钱的事,到底年纪轻,思虑不周,你看,这不就闹出了‘做扣’的事?”
夜爷爷威严地道。
“爷爷,这事绝不可能是萤妹做的。”
“是啊,夜爷爷,我也相信这事绝不是萤妹做的,她心地善良,心肠好,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赵子获总算插上一句话,表明自已支持夜萤的态度。
“你们啊,都太年轻,这事若不是我们给压下来,谁一个疏漏捅到里正那里去,阿萤现在已经被关在祠堂等着被烧死了。
当然,我们是绝不会说出去的,现在还好只是奶奶身体被伤到一些,及早发现及时调理应该就没事了。
但是这个家,以后不能这么乱下去了,阿萤,去把账本拿来,以后你的生意往来,结交了什么人,都要每天都和我们说一下。”
夜爷爷干咳一声,威严地看着夜萤道。
夜爷爷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夜家好,但是却一直拿“做扣”这件事威胁着夜萤,她怎么能听不出来呢?
夜爷爷的意思是:若是她不把账本拿出来,把生意的事让他们掺和,就别怪他不客气,把这件事捅到里正那里去。
夜萤深知民愤的恐怖,也知道这个时代如此愚昧落后,若是“做扣”的名声一旦被扣上,不光影响她在村里的地位,怕是在三清镇上也无法立足了。
她的“花容月貌”,她的养猪场大业,都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