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母凭子贵,她也能感觉得到,瑞公子对于子嗣的问题似乎十分重视,有几次,大半夜的还摸着她平坦的肚腹,嘀咕着什么快点怀上吧这样的话。
夜珍珠还以为他大半夜睡不着在想这些事,可是抬头一看,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原来方才那些话是他的梦话。
做梦都盼着的事,一旦成真了,那岂不是如获至宝?
夜珍珠美美地想着。
“滚,没钱了还想再继续玩,快去凑够了钱再来吧!”
柴雄被赌场的打手扔出来,输得一屁股精光的他,早就没有了在田喜娘面前装出来的昂藏大丈夫气势,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的。
赌了一晚上,开头是赢了几把,就在他乘胜追击时,运势扭转,很快,口袋里的银两就“哗哗”流了出去,还好,他还保住了身上这套新衣。
柴雄想了想,到水沟边就着凉水抹了把脸,努力打起精神,往柳村摇摇晃晃走去。
他还想着到姐姐那再捞一把,看昨天姐姐拿钱出来那痛快劲,说明姐姐私房钱还是挺丰厚的。
柴雄到了柳村,见柴氏一脸期待,自然又是扯了个谎,说经过他一番四处打探调查,已经布下眼线,应该这几天就有消息了。
柴氏自是深信不疑,感激得赶紧把家里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犒劳弟弟。
“姐,不过办这些事花销很大,你得再给我三两银子。”
柴雄边撕着老母鸡坚韧的腿,边道。
“什么?还要银两?昨天不是才给你二两银子?”
柴氏瞪大了眼睛。说起要钱她就肉痛。
“姐,你傻啦,出门办事,哪里不需要花钱了?总得请人吃一顿吧?至少得去仙客来。吃完总还得送点礼吧?那总得买点茶啊什么的?这不,二两银子哪打得住花?我自已还倒贴了十几个铜钱。”
柴雄脸不红心不跳地抱怨道。
“哦,这样啊,哎,珍珠这丫头,真是愁死人了。还好有你这个能办事的舅舅。”
柴氏一边心痛,一边还是又抠出三两银子给了柴雄。
柴雄没有想到从姐姐这边如此好骗钱,心里有了主意,打定了要拿夜珍珠做阀,好从姐姐这边抠钱,让姐姐当他的小金库。
至于姐姐这小金库能维持多久,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混一天算一天,吃香喝辣的,死了也不冤。
柴氏哪想到弟弟连自已的亲人也算计呢,还好言好语劝他多吃点,柴雄也不客气,一只鸡一个人吃了两个腿,半边有肉的都吃光了,这才住嘴问道:
“姐,我让你打探的事呢?”
“啥事?”柴氏担心着女儿,一时想不起来柴雄交待自已什么事。
“田喜娘啊,你没问去去她?你看,我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是不是显得年轻俊俏多了?”
柴雄站起来显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