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动我。”
端翌还是有些许意识的。怪只怪,那烧刀子酒太烈了,不光端翌醉了,端瑞醉得比他更厉害。
毕竟端翌之前喝过数次烧刀子酒,多少还适应了些,但是端瑞就不同了,他是第一次喝,没有防备间,很容易就醉倒了。
端翌摇晃着身子走出端瑞的宅子时,端瑞已经在背后大声地吐了起来。
端翌倒是没有吐,不过在车上酒劲上涌,他迷迷糊糊间,心里最想看到的人就是夜萤了,因此,他拉开马车的车帘,对车夫下了命令,让他将自已送到夜萤这。
车夫是自已人,知道端翌和夜萤的关系,倒也没有觉得不妥,依言将他送到夜萤的新宅里,看着施管家将端翌扶进院内,便驾车离去。
在看到夜萤的一刹那,端翌还是有意识的,但是夜萤一脸焦急地走向他后发生了什么,他就断片了。
现在,躺在床榻上,端翌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象是塞进了无数条乱蹦的小蚯蚓一般,端翌脑子晃啊晃,只希望能让那些小蚯蚓赶紧跑出脑子里。
这时,一条温暖馨香的手臂抱着他的脑袋,那熟悉的味道让端翌觉得舒服极了,他忍不住在那上面蹭了蹭自已的脸,嗯,似乎越往里越幽香。
端翌凭着本能,把脸愈往里埋去,结果,他似乎触到了一个软软而又芬芬有弹性的物体。
好香,似乎象个喧软的馒头,脸靠在上面好舒服,永远都不想离开。
夜萤也是无语了,看着端翌的脸沿着她的手臂越蹭越过来,最后一直蹭到她胳肢窝下的臂弯里,然后,便搁在那,再也不肯动弹了。
好吧,象个赖皮的孩子。
他带着酒精味的呼吸透过她的薄绸睡衣,丝丝缕缕,渗入到她某个微妙的部位那里,一股热汽把她那里笼罩住了。
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意识,醉得七荤八素的,但是夜萤的脸仍是红了。
奇怪的是,她并不抗拒和他的亲密接触,而且,他嘴里呼出的酒味,也并不那么讨厌。
“端大哥,醒醒,喝点醒酒汤。”
夜萤只好继续轻唤。
谁知道端翌一动也不肯动,而且,她每唤一下,他似乎在努力挣扎着醒来,就继续往她胳肢窝里钻进去。
好吧,这下他半个人已经完全贴在她身上了。
夜萤最后觉得,还是不要再叫他了。
叫也叫不醒,还死命往自已身上缠绕。
“哎,也不知道和谁喝的酒,喝了这么多?难道是傅大夫?哼,如果是傅大夫,明天早上找他算账去。”
可怜无辜的傅太医正秉烛苦读医书,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背上突然堪堪一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