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倒也没有想到,田喜娘真的蜕变了。
虽然有钱,虽然平时也象个葛朗台,但是现在她已经变成比以前更好的田喜娘了。
“娘!”
夜萤叫了一声娘。
田喜娘听到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娘,不由地全身一颤。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女儿这一声“娘”和以前唤的不一样。
的确,这声娘,和夜萤以往应付敷衍式地叫全然不同,真正饱含了作为女儿的深情。
是的,感谢夜珍珠,不逼一逼,夜萤还找不到自已的“娘亲”。
此时的夜萤,对田喜娘这个“娘”,第一次有了高度的认同感。
夜珍珠见婶婶一家并没有她料想的倾家荡产后的难过颓靡,田喜娘也没有气得跳脚,中风而亡,顿时十分失望,她冷冷地道:
“哼,你们别上演母女情深了,知县大人,既然您方才说准了我的告诉,那不知道知县大人该如何判令啊?”
这语气,高高在上,若是不知道这二者身份的,没准会以为夜珍珠是居于高位者,而黄知县才是居于下位者。
村民们被夜珍珠这气派弄得一楞一楞的。
原本在他们眼里,夜里正就是天了。但是今天,这个天被捅破了:知县来了。
知县老爷才是青天……
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知县一面。在他们眼里,知县其实比天还大。
谁知道,他们的三观立马被夜珍珠刷新了。
原来,夜珍珠比知县老爷,呃,似乎更大?
不过,大部份人还是认为,夜珍珠用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知县大人肯定会生气,即便现在手中没有惊堂木,只要喝一声:大胆,拿下,立即就会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把夜珍珠拿下。
然而并没有。
听到夜珍珠这么说,黄知县甚至还语气宽容地道:
“既然你的下人是夜萤所伤,那么赔付自然要由夜萤支付。还是请师爷评估一下,看具体要多少银两,由夜萤同上一个赔付一起,一并支付结清。”
“知县大人,此判决稍显不公。”
夜萤据理力争。
“哦?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