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鸣翻身抱住了冬雪,见她晕了过去,却又不敢大力摇晃她。
抢先于夜里正扑在夜鸣身上的,正是冬雪。
若是夜里正挨了那一棍,以他的年纪,怕是当场暴毙了。
不过,冬雪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娇弱的女子,一棒之下,打伤了内脏,立即呕出一口鲜血,夜鸣看得睚眦欲裂,心痛不已。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吧?”
夜里正看到这一幕,亦是心痛不已,一方面为了这年轻的女子,一方面是为了夜鸣差点被断腿的遭遇,他也顾不得尊卑了,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黄知县和夜大郎道。
“夜里正,看在你担任柳村二、三十年里正的份上,我还尊称你一声里正,不过,如今你已被削职为民,官府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即便事关你的亲孙子,既然黄大人已经把柳村的事托付于我,你要再敢反抗,别怪我老的小的一起拿下,对你不客气了!”
夜大郎一看那被打得喷血的却是自已看上的美婢,再看夜鸣抱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又岂看不出来,这俩人怕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夜大郎心内一阵溜酸,誓是要把夜鸣拿下。
自然,还是要打断夜鸣的腿,看他敢再染指他夜大郎的女人。
夜珍珠在边上看得频频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已的亲爹原来掩藏得那么好,人畜无害的外表下,竟然行事果决利落,难怪就光卖杮饼,也能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她过去居然没有发现,自已的亲爹是一把合意的快刀呢!看来,塑造一个强大的娘家指日可待。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夜大郎的脸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夜大郎万万没有想到,就算在这种时候,夜里正居然还敢打他。
这一巴掌,用力极大,愤怒满满。
虽然夜里正上了年纪,但他和所有庄户人家一样,常年劳动,因此手劲极大,夜大郎被他一巴掌扇过来,顿时牙都松动了,满嘴腥味,一淬,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还敢打人?”夜大郎捂着脸道。
“打的就是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牲!”
打都打了,夜里正花白的须发飘飞,一脸舍生忘死的无惧。
“咳,来人啊,把夜里正,呃,不,把他抓起来,和夜萤一起,押进府衙大牢。”
黄知县这时终于出声了。
但是一出声,却是袒护着夜大郎这方。
几名穷凶极恶的官差,原本一直站在边上看热闹,但是黄知县一下令,他们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夜里正按倒在地上,手上脚上立即熟练地套上了脚镣和铁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