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正在祠堂的正厅坐定,一脸严肃地道。
“嗯,夜萤被捕入狱已经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她在里面过得如何,咱们还是得先有人去探望一下,并且探听一下府衙里的口风,不知道官府要对夜萤定何罪名,咱们也好有努力设法的方向。”
赵爷爷开腔道。
“赵大伯说的极是……”
一名族老正开腔欲说话,却听祠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囊囊”地走了进来。
大家不满地皱了下眉头,族老的会议,一般是不容许其它村民参加和旁听的,商量的都是和村务有关的大事。
村民们也知道这个规矩,等闲不敢随便进来搅扰。
到底是哪个大胆的村民坏了这规矩?
“哟,大家都在开会啊?呵呵,我想这次族老会,大家都忘了叫我这个新晋里正吧?
不过我不怪大家,毕竟我是新被知县大人任命的,大家一时半会忘了也是正常的。
哎哟,怎么这样看着我?开会啊,继续开啊!”
进来的竟然是夜大郎,他额头上还缠着白布条,那是昨天他嗑头嗑破的伤口,但是胖胖肥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狼狈,他此时竟然厚着脸皮,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夜里正身边的位置上,一副他当家做主的派头。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大家心里齐骂了一声。
昨天黄知县虽然罢免了夜里正的职务,当场任命了夜大郎,但是大家心里,谁把夜大郎当一回事啊?
只有夜里正,还是大家心里理所当然的里正。
自然而然地,召开族老会,谁也不会去通知夜大郎,还是以夜里正为尊。
乡绅的名声和威望,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积攒起来的,也不是官老爷红口白牙就能带来的。
夜大郎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有的人脸上还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不禁一阵得意,毫无被众人嫌弃的自觉。
他随手拿起桌上夜里正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啧啧称道:
“好茶,果然族老们的待遇就是好,也就你们开会,才能喝到这样的好茶了。哎,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开会啊,继续开!”
夜大郎厚颜无耻,大家正面面相觑之余,祠堂外又走进来一个人,看到夜大郎高居座首,不禁咧嘴一笑道:
“昨儿个你们父女已经答应我,一旦我帮着你们,让你当上里正,就让我参加族老会,现在大郎你已经当上里正了,看来,我也可以列居族老一员了。”
族老们看到眼前这个人,再次一脸茫然,赵爷爷气得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