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大夫的医术,就算是在京城里找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也不愁没有。
现在看来,傅大夫在时疫中对宝瓶表现出来的情感,或许只是因为当时发生时疫的特殊背景下?
嗯,自已就要傻了,好姐妹的这桩亲事,可不能耽搁了,夜萤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探出傅大夫的口风,好给宝瓶一个交待。
所以,第一次用明确的口吻问傅大夫。
“哎,姑奶奶,我哪敢对她不满意啊,关键是她对我的示好,都毫无反应。
就说上一次吧,咱们一起去三清镇吃早茶的那次,我不是买了一对泥人偶塑吗?送给她表明心迹,结果人家理都不理我,收了礼物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你这边又出了些事,家里乱糟糟的,我看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也不敢再说什么。
就这么一直拖着到了现在……”
被夜萤一逼,傅太医也顾不得丢脸了,一古脑都说了出来,不过,说出来后,他觉得心里也舒服许多,好象一股一直郁积之气终于得到发泄。
夜萤一头黑线,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敢情不是傅大夫渣,是自家的傻妹子情窦未开啊?
她这下不好摆着怼渣男的脸了,只好讪讪地一笑,替宝瓶解释道:
“宝瓶还小,没经历过感情上的事,所以什么都不懂,你呀,就不要太含蕴了,如果真的喜欢她,想和她相处下去,最重要的是,你今后想要娶她,那你就干脆直白一点告白,直接告诉她。
否则,以她的木头脑袋,没准再过五年,她也不懂你含蕴的意思表达呐!”
“啊?原来如此,看来我是用错方法了。”夜萤一语点醒梦中人,傅太医兴奋地道,“那我回柳村后,就要采用不同的策略,希望一举打动宝瓶,然后娶得美人归。”
“哼,策略?对待爱情,有真心就够了,真的计划太周全,使尽手腕也是令人反感的。”
夜萤在边上敲边鼓。
傅大夫不知道被夜萤点中了什么,顿时如皮球被戳破了洞一般,有点泄气地道:
“知道了,我会真心以待。我晓得按着夜姑娘的标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以后也只会有宝瓶一个夫人,绝不会纳小,惹她不高兴。”
一听傅大夫有这种觉悟,夜萤就高兴了。
来到这个朝代,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拥有无限娶妻的权力,旁的人不光不会说,还会觉得这个男人有能力。
男人就象种马一样,开枝散叶,还会让大家夸赞。
夜萤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婚姻状态。
还好,现在她遇到的两个男人都分别表明心迹,说不会纳妾,不会做这个时代男人最爱做的事情。
嗯,所以有时候,榜样也是有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