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夜萤的能量之后,夜自清当然对夜萤毕恭毕敬,拼命想抱紧堂妹这条粗腿,所以心里即便掠过堂妹是不是和端翌有了一腿这样粗鄙的想法,仍是面色不显,依然十分谦顺。
“萤妹,真是巧,你这是去哪?竟然和你同时抵达。”
夜自清热情地道。
“哦,我从府城刚回来,都不知道堂兄也要从府城回乡,否则还可顺路一起走。”
夜萤客气了一句。
得,在府城她根本就没有想起他好不?若不是他对她尚有用途,夜萤对夜家除了自已家人外的其它人,都抱着一股天然的警觉之心。
所幸,夜自清只要想奔仕途,牛鼻子就会被自已抓住,拴得牢牢的,不敢使坏。
“呵呵,哪里敢叨扰萤妹。萤妹要不要我帮你拿行李?”
夜自清腆着脸道。
一个有功名的秀才,见了知县等各种官员都不必行礼下跪,却对夜萤一介白身的普通女子如此谦卑,若是不知道内情的普通百姓,肯定看得瞠目结舌。
夜萤却晓得夜自清的心思,她微微一笑道:
“不用劳烦堂兄,自有下人帮忙。对了,堂兄一向在府城苦读诗书,也快参加秋试了,为何有空回乡?”
“哦,前几日家里送信来,说我爹上山烧炭,不曾想炭窑塌了,他也不小心受伤,因此赶紧回来探望。”
“伤得厉害吗?”
夜萤做关切状。
相比夜大郎,夜二郎虽然也在他们母子微时不闻不问,但好歹没有无故施加打压,在他们日子好过后,也没有时不时跳出来,眼红做乱。
因此,这也是夜萤愿意帮助夜自清的重要原因。
至少,他的家人没有太过份,触及她的个人底线。
“应该还好,听说是烧伤。希望无大碍吧。”
说到父亲的伤情,夜自清脸上还真的实打实浮出一抹忧色,如果父亲受伤太重,不幸亡故的话,他可得守孝三年,不能参加科举,眼看又要被耽误了。
“我们一起同行的傅大夫,医术精妙,待回家我让他去给三叔看看。”
“那就多谢堂妹了,村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大夫,只有那采青草药卖的曾老头,也不知道父亲现在伤势是否有好转。”
夜自清叹了口气道。
“不妨事,只要不是大面积的烧伤,傅大夫一定能妙手回春。”
几次之后,夜萤现在对傅大夫有一种莫名信任的感觉,便大包大揽地道。
“堂妹,你不知道啊,马上我就要参加秋试了,不过现在又遇上父亲生病,哎,一颗心乱糟糟的,也无法沉下心去念书。我怕这次秋试会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