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一一应了,转身出门走出一段距离,心有感应般回过头,就看见俞倾城还是在门口看着她,见她回头就温柔地笑着冲她挥挥手,柳思才知道,原来每次离开,他都会看着她一点点走远才肯离去。
日后要多来看看他啊,柳思在心里对自己说。
之后柳思回了医馆,下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门帮病人们看诊,本来是打算后天再去翠安居替那些个做杂活的仆从也看看身体的,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清风。
清风来得很急,来了就告诉柳思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俞倾城病了。
柳思的心当时就“咯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显然俞老板没觉得那个“冷静又睿智的”男人指的是自己。
所以,请小伙伴们备好水,省得接下来几天被齁到【贼笑
话说我这文男女主角连亲亲小嘴都没到,为毛我每天老是被锁……
刚才打开后台,有六章在网审,还都是以前就审核通过的……
伐开心qaq
☆、焦急
第二十一章
柳思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下子就空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急如焚地问清风:“这人昨天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说病就病了!”
清风观她神色担忧,急切非常,倒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掩唇笑了。
“你笑什么呀!他到底怎么了?”柳思看清风笑而不答,也顾不得问他了,直接抄起药箱,起身就往外跑。
“你等等。”清风在后面叫住她。
“还等什么呀!他都病了!怎么等!”柳思也不回头,嘴上喊着脚下却不停,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清风知道她听不进去,就在后面一路跟着,看着柳思几乎是一刻不停地飞跑进翠安居,再直冲上四楼。
柳思之前也算来过几次,知道俞倾城卧房的位置,找到了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冲进去,进门就看见俞倾城在紫檀木床上侧倚着,只着了身雪白内衫,手里拿着本书,神色惬意地读着。见柳思一脸慌张地冲进来,抬头疑惑地看向她,发现她面色惊慌,又凝重地看向她身后,似乎以为她后面有什么可怕地东西在追她。
然后清风出现了。
俞倾城看到清风,神情一愣,又看向拄着膝喘得像是要抽过去的柳思,挑眉问道:“这是做什么?清风,你把她吓到了?”
清风也是一路小跑着才跟上柳思的脚步,站在门边顺了一会儿气,才故意笑着答道:“不是我吓得,是公子你吓得。”
于是俞倾城的表情变得有点不明所以,柳思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误会了,又听清风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神情尴尬地咳了两声。
清风没有管她,顾自对俞倾城说道:“你昨日可能染了风寒,今日嗓子有些不适,我便去找柳大夫,没想到刚说到你病了,她就一路飞奔出来,叫都叫不住。”说完又想起柳思那只顾飞跑的样子,笑出声来。
清风在旁边笑得开心,柳思心里却迫窘得要命,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俞倾城的表情,怕他也笑话自己大惊小怪。
不过预料中的笑声并没有出现,倒是传来了一声轻斥:“清风你也别笑她了,定是你没说清楚,才害她误会。”
清风就止住了笑:“公子,你这偏心偏得厉害,柳大夫可是连我的话都没听完就跑出来了,你却只说我,清风真是寒心。”说罢还抽出绢帕佯装要拭泪。
“清风,莫要再逗弄她了。”俞倾城看了就叹了口气。
“知道了,你舍不得,柳大夫不也舍不得你么,听说你病了,急得跟什么似得,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快让她给你看看,否则啊待会她自己就能先急出病来。”说完一路笑着出门去了。
剩下柳思自己面对俞倾城,她知道了前因后果,窘得脸都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过来。”
听床上的人唤她,柳思这才一点点挪过去,到他床边站着,但是依旧不肯抬起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俞倾城看她这幅样子,轻笑一声,把手中的的书放在床边案几上,坐起身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像昨天那样唤她:“来。”
柳思就听话地坐下,还是不看他。
旁边的男人笑得愈发开怀,伸出一只修长秀美的手将柳思的脸抬了起来,发现她的脸红得滴血,抿着嘴半垂着眼,就低声打趣道:“被我吓到了?”
柳思撅着嘴斜了他一眼:“……你也笑我,我这不是担心么。”
俞倾城看她模样可爱,再逗下去怕是真的就要恼了,才收了笑,把托着柳思下巴的手拿下来放到柳思跟前,温柔道:“不是要把脉么?”
柳思这才想起正事,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又抬眼充满怨气地瞥了俞倾城一眼,才把他的手接过来,小心仔细地开始把脉。
柳思完全不知道她那一眼里带了多少正常女孩子该有的娇嗔,对面的俞倾城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注视着柳思的眼神愈发柔了下来。
柳思几乎是凝神静气地把了半柱香的时间,她让俞倾城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来来回回把了三遍,又反复询问症状,才肯定他只是轻度感冒而已……想是昨天他开着窗午睡,吹了冷风,今日就有些着凉了,于是提笔写了副药方,细细嘱咐他按时喝了。
俞倾城对于喝药这件事看来也是不太愿意的,皱眉问道:“我只是染了点风寒,也要吃药?”
柳思就炸了毛:“风寒怎么了!瞧不起风寒总有一天会为它付出代价的!不趁现在赶紧止住,明天就会演变成高烧不退,咽喉红肿,全身酸痛,头重脚轻!”
“好好,我喝便是,柳思莫要生气。”俞倾城看她炸毛,好脾气的劝着,言语里有满满的宠溺。
“这还差不多。”柳思听他答应喝药,才神色稍霁,知道他没事,最开始的那份担心焦急也平静了下来,然后她才注意到一件事。
俞倾城没穿外衣。
他就只着白色的内衫坐在旁边,领口不像红鲤那样开到胸前,只是解开了两颗扣子,能隐约看见一点好看的锁骨,如瀑黑发只在发尾用白色缎带系着,全都拨过来搭在身前,周身散发着一种懒洋洋但又异常勾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