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来今天是该旁边这两个奴才守着偏房中的屏风的,却不想我查看的时候,这两人正在喝酒,奴才罚了这两人还是感觉心中不妥,才入房间查看,这屏风已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老奴失职,请老爷、四爷责罚!”
沐清雅低头站在一旁,乐棋微扶着她,脸上不见任何情绪!打量着面目全非的屏风,秦见南只感觉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大胆的奴才!竟然犯下这样的错事,还不快老实交代!”
那两名奴才抖得更加厉害,被秦见南的气势一压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
沐清雅微微抬头:“外祖父,您先息怒,容清雅问他们两句!”
秦见南点点头,坐到一旁眼色犀利的看着下面!
沐清雅走到两人前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两名奴才身体一震:“奴才名叫王贵!”
“奴才……奴才王庭!”
“嗯?”沐清雅疑惑,“你们是兄弟?和王管家一个姓氏啊?”
“是……是……”
王管家脸色不变:“禀三小姐,这两人是我的远房表侄!这两人是表兄弟,原本是奴才看他们家计困难,才想着帮他们谋些生计,不想竟然铸成如此大错,老奴有罪!”
听完王管家的话,沐清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声声说着有错,却有将错推得一干二净,这秦府真是连个奴才都不容小觑,随即看向王贵和王庭:“你们偷懒喝酒了?”
王贵和王庭面色苍白,一时间弄不清沐清雅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回答:“是……”
“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的酒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王贵身子一抖:“奴才……奴才……”
秦华皱起眉:“大胆!还不老实交代,你们的酒是从何处来的?”
两人颤抖着身体,咬紧牙关不敢开口!他们也清楚,那面屏风原本是秦太傅要送给七皇子的,当时他们见了之后也是神往不已,这样精美的礼品仅仅是看两眼都欣羡不已!只是,他们没想到,仅仅是不到半个时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屏风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次他们恐怕是难逃一劫了!这样想着,脸色越发灰败!
沐清雅扬起眼眸:“舅舅都问话了,还不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奴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老实交代清楚,本小姐求情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直接拖出去打死算了!”
两人身体一抖,却是不开口!
秦华失去耐心:“来人,先杖责五十,狠狠的打!”
侍卫连忙上前将两人拖住,就想往外拉,王庭脸色苍白如纸,五十杖下来,他们便是不死恐怕也要终身残疾,哪里还顾得上隐瞒,哭喊着下跪求饶:“老爷饶命,四爷饶命,奴才说,奴才说!”
秦华挥手示意侍卫将王庭放下:“还不老实交代!”
“是,是!”王庭连滚带爬的上前两步,“是王贵拿来的!今儿下午,奴才本来是在房门边守着,不想王贵一脸得意的拿来了一壶酒,邀请奴才同饮,奴才一时间脑袋糊涂,这才铸成大错!请四爷饶了奴才吧!”
秦华眉头更紧:“好个大胆的王贵!还不老实交代,酒从哪里来?”
看王贵还不吱声,王庭只磕头接着道:“是春兰,是大小姐身边的春兰丫头送来的!”
秦华眼神一惊:“你说什么?”
“四爷恕罪,奴才不敢说谎,是大小姐身边的春兰大丫环送来的!”
沐清雅脸色严肃:“大胆!我锦姐姐想来治下甚严,春兰更是她身边的得力丫环,哪里容你这样污蔑!外祖父、四舅舅,清雅希望能将锦姐姐叫来,这等有损锦姐姐清誉之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锦姐姐一个清白!”
秦见南犹如实质的眼神在沐清雅身上扫过,停顿了半晌才开口:“去将秦锦叫来!”
秦锦原本正打算休息,听到秦见南叫她很是奇怪,问原因也问不出来,只好略微梳洗一番之后,带着春兰和另外一个丫环前往前厅!
刚刚走进大厅视线便落在中央那面已经坏掉的屏风上面,顿时感觉心头一紧,下意识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奴才,眼神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见过祖父,父亲!”
秦见南点头,直言不讳:“秦锦,这两人玩忽职守,造成了要送给七皇子的屏风无端被毁,他们交代,你的丫环春兰给这奴才送过酒食!”
秦锦脸色一整,满面怒气的看向春兰:“春兰,可有此事?”
春兰一惊,脸色一白就跪倒在地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这两人诬陷奴婢,还望老爷小姐为奴婢做主!”
秦锦闻言,眼神有些迟疑的看向秦见南和秦华,眼底闪烁着一丝不忍,看的人无端揪心!
王庭脸色难看:“她说谎!明明就是她送去的酒食!王贵那时还拿出一方绢帕,上面明明白白的绣着她的名字!”
秦锦一愣,看向春兰:“春兰!可有此事?”
春兰脸色更加难看:“小姐明察,奴婢不曾送过,哪里会有什么手帕遗落!”
王庭着急的捉住王贵的手:“王贵,你快拿出来!”
王贵低着头,紧咬着嘴唇,最后还是狠狠心将绢帕从怀里拿出来,这件事情关系到他的生死,如果他们只是玩忽职守,顶多被责罚一下扔出府,如果最后归因到他们身上,那他们便是没有了活路!
看到那一方绣着兰花的丝质手帕,春兰之感觉全身如坠冰窖,这……这不可能!那帕子……那帕子不应该在这里!那不是……
乐棋瞥过春兰不敢置信的脸,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秦见南脸色阴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冰冷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下面的跪着人:“将帕子呈上来!哼,春兰,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爷,奴婢……奴婢没有……那……那不是……”
沐清雅神色冰冷:“春兰,你是锦姐姐身边的丫环,住的更是离这里远得很,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将你的帕子偷出来不成?这屏风是我精心准备的,更是为此劳累生病,幸得外祖母怜惜才这般快的好起来,你怎生会毁了我的绣品?好一副歹毒的心肠!”
春兰猛然摇头:“奴婢没有!请小姐明察啊,奴婢没有!定然是有人诬陷奴婢!请老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