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老爷,奴婢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叫什么,是哪个房的?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别怪老夫动用刑法了!”
“我……我不是秦家人,你们不能打我……我……”
她的话一出口更是在众人心中引发轩然大波,不是秦家人?
“好大的胆子,秦家什么时候成了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地方了?来人,拉下去严加审问!”秦见南更加生气,不满的眼神落在冯氏和林氏身上,这后院向来都是她们婆媳两人在打理,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果真,女人到什么时候也成不了气候!
“不……放开我,我不是随便进来的,是秦寒少爷让我进来的!他……”
“秦寒?”三夫人李氏扬起眉尖,“你说秦寒?”
“是,他派人在我爹爹的药铺买过药材,他……”
“放肆,秦寒如今身在南郊别庄,根本不在京都之内,到哪里去买什么药材,简直是一派胡言!”李氏说道,她出身不低,在家中甚是收到宠爱,性格也直爽的紧,最大的缺点便是护短,现在听到有人说她的儿子,还是将脏水向她儿子身上泼,怎么还忍得住!
“我没有说谎,我这里还有他写的药材单子,当时他来的时候爹爹不在药铺之内,我也不了解状况,便将药材卖给了他,后来爹爹看到药材单子之后很是害怕,那单子上的药材竟然是用来配置……配置毒药的……所以……”
李氏脸色十分难看:“什么毒药?”
“鹤……鹤顶红!”
☆、第七十九章 秦寒
2013-08-20
“砰!”秦见南猛地拍了一下椅子背,严肃的脸上阴云密布,鹤顶红!竟然是鹤顶红!
三夫人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小丫头,冷声问道,贱人,秦寒明明在别庄,好端端的怎么回去买什么鹤顶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王宝珠!是城西济善药堂的掌柜的女儿!”
“哦?王宝珠?倒是个好名字,只是我很奇怪,你们药堂为什么会有配置鹤顶红的药材?”
王宝珠一愣:“这配置鹤顶红的药材极为常见,平常药铺都是有的,只是不会同时向外出售而已,那天秦寒少爷和他的小厮过来要买的时候,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加上他给的钱多,我也就将药材卖了出去,却不想著称如此大错!秦太傅,您可一定要还济善药堂一个公道,我已经将银子带来了,这上面可是有秦家的印记的!”
三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一双玲珑眉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秦寒到底怎么回事?这秦家的银锭都是打了记号的,他就算再鲁莽,也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怎么敢用银锭去买药材!
秦见南开口:“将银子拿过来!”
一旁的小厮连忙将银子呈到秦见南面前,看着银锭下面印刻着的秦家篆字,秦见南只感觉胸口一阵阵气闷:“来人,去将秦寒那个不孝子孙给老夫押过来!”
三夫人李氏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老爷,您息怒啊,这仅仅是这丫头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寒儿一直在南郊别庄,他……”
“寒少爷在府中……”
李氏的话没说完,一道细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李氏猛地转头,犹如利刃的眼神射向一旁开口的侍女:“贱婢,这里哪里有你开口的份?”
大夫人柳氏轻轻地整理一下衣袖:“三弟妹,你先不要这样激动,咱们这些知情的人知道你这是心急自己的孩子被无限,不知道恐怕要疑心你欲盖弥彰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李氏不满的看过去,平日里她就知道柳氏看不惯三房和四房走的近,想方设法的离间她们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柳氏竟然落井下石!看着大夫人柳氏面无表情的脸,三夫人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沐静雅静静的看着几位舅母的表现,心中不惊不喜,在秦家后院,大房柳氏和四房林氏争权早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二房一直采用的是中立的态度,只有三房的李氏和林氏走的极近,平日没少受到大房的白眼,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柳氏又怎么会不推波助澜一把?
秦见南猛地一拍桌子:“好了,都闭嘴!来人,带着这个侍女下去找人,如果找到了立刻将秦寒押送过来!““是!”一旁的侍卫连忙领命,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李氏紧紧地绞着手中的锦帕,心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秦寒现在的确应该在南郊的别庄才是,可为什么那个王宝珠和侍女都那么肯定秦寒在家中!想到已经死的春云,心中咯噔一声,将事情来来往往的窜了一遍,冷汗瞬间湿了衣衫,春云……春兰……她们……想到之前惨死的丫环,李氏的心沉了下来!只感觉整个事件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他们全部笼罩其中!
砰!门口穿来一声闷吭!侍卫押着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走了进来!
李氏看过去,手指猛地收紧,手中的锦帕呲的一声撕成两半!秦寒!为什么他会在秦府!
秦见南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下水来:“秦寒,你不是应该在南郊别庄,如今这是什么状况!”
看到秦见南严肃的脸,秦寒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胸口的衣襟没有扣好直接散落下来,惊的一种女眷纷纷转过去头!手忙脚乱的收好衣服,秦寒跪在地上连声道:“祖父,您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在南郊,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睡在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不是,祖父,这些侍卫是怎么回事?您……”
“放肆!”秦见南气的脸色发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太不像话了!”
李氏一边向着秦寒使眼色,一边求情道:“父亲,寒儿他年纪尚小,都被您吓坏了,他刚刚也说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先听他慢慢解释,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秦见南听罢,怒气稍微收敛了一些,指着一旁的王宝珠道:“这个丫头你可认识?”
“啊,我……我不认识……她……”
“秦寒少爷,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当初您去拿药的时候还是我亲自给您包好的呢,您还夸赞我的手如削葱根生的算是极美的,您……”说着,王宝珠竟然红了眼眶,显然是对当初秦寒的话入了心的。
秦见南一听脸色更差:“大胆孽障,还不老实交代?”
“祖父,我没买过什么药啊,肯定是这个小贱人诬陷于我,我一直呆在南郊别庄,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哪里买过什么药?”秦寒头上汗水连连,却死也不承认!
王宝珠一听急了,膝行两步到秦寒面前,冷声问道:“秦寒少爷,你果真不认识我?”
秦寒一把将她推开:“滚,我堂堂秦家少爷,哪里认识你这种贱婢!还不滚开!”
王宝珠冷然一笑:“好,好个秦寒少爷,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意,我王宝珠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原本不想说,可你不该如此绝情,当初是你说要迎娶我进秦家的大门,还拿走了我一个绣好的荷包,别说您贵人多忘事,连这件事情都忘记了?”说完,一把从秦寒的腰间将挂着的荷包拽了下来!
一时没有防备的秦寒被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荷包就被她拿到了手中:“贱人,你做什么?”
王宝珠转身看向秦见南:“秦太傅,我王宝珠虽然出身贫寒,但也不是烟花之地的轻浮之人,这荷包是秦寒当初从我手中拿去的,这荷包里层还绣着我的名字!”说完,动作利落的撕开荷包,果然在里层用绣线绣着宝珠的字样!
秦见南气急,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秦寒,你还有什么话说?”
“祖父,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这荷包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