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敢乱动,只好老老实实地给她里外都抹了个遍。这才给她从旁拿了条毯子,盖在身上。
这时,宛秋忽然想起,自己好歹也算承了宠,要赶紧服下避子汤才行。毕竟二爷尚未成亲,自己总不能在正妻进门前有了子嗣。
她坐直身子,挨到顾良生身旁说:“二爷,是不是该奴家喝避子汤了?”听她这般说,顾良生一愣。
往日里他连人事都不能,从来也不跟女人厮混,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子嗣的问题。如今除了宛秋,其他女子他也不愿碰。那劳什子避子汤自然也不用喝了。
“不用喝,若有了,就生下来。”
宛秋颇有些意外地瞧了眼顾良生,发现他十分淡定地望着她,一点都没有开玩笑地意思。她犹豫了半晌问道:“那如果日后夫人进门了,该如何是好?”
不要说豪门大户,就算是普通男人,若不能人事,也总是要娶妻的,生不出孩子,大不了到族里过继一个就是了。她可不敢在正室夫人进门之前就诞下子嗣,大户人家的规矩可不是开玩笑的,去母留子的事情还听的少么?
顾良生见她怯怯的模样,心中一软,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也知我什么样儿,再娶别人不是害人么?”
“可是……”
“别担心,等回去就给你开脸。日后有了身孕,我就有法子让父亲允你做侧室。”
宛秋闻言,不禁十分感动。她从小虽是舞姬,其实与那些妓子一样都是贱籍,大部分人终其一生,只能四处飘零,永不得翻身。在乐坊的时候,姐姐们就教她不要对男人动心,男人们都是些说廉价的甜言蜜语占女子便宜地坏家伙,能有几个真愿意为她们赎身的?
施南竹能在她开苞前将她买走,不用过那“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日子,已是万幸。但又如何?她本是良家女子,却被黑心的父母卖入乐坊。她本应嫁给一个良人,做个清清白白的正妻,却沦落在淫乱的施府取悦各种男人。
她不愿过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