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浅陌一进去,就看到了被绑木柱上衣衫褴褛的女子,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那是自己常常会想起的小家伙。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那是自己已经订下要执子之手的女人。
看着顾戚风的鞭子再一次想要挥在她身上的时候,北浅陌动了。
顾戚风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把鞭子夺走的白衣男人,只见对方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那双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缓缓涌现了浓烈的杀意。看着自己的长鞭在男人的手上瞬间湮灭,顾戚风皱皱眉:“你是谁,居然胆敢擅闯太子府。”
北浅陌冷冷扫了一眼顾戚风,直接抬脚把人给踢飞出去。
宁山等人看到自家主子被人踢飞在地上,都纷纷开始朝着北浅陌攻击去。北浅陌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转过身去缓缓对上了君翎微微睁开的双眼。
看到他来了,她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没由来的,她就是相信他不会让自己这么憋屈的死去的。所以,就算是鞭子一次一次的抽打在自己身上,她依然强撑着。
“我来了。”很简单的三个字,很轻很柔的语气如同冬日暖阳,夏日微风吹拂在君翎的心田上。他一挥手,绑着君翎的那些铁链全都是断开了。
就在他伸手去抱君翎的时候,宁山等人的攻击也到了。那些在外界很多人看来猛烈的攻势在北浅陌的眼里只是不值一提,他压根不用结印,只需要释放出来自灵魂里的威压,那些骇人的攻击就全都被瓦解了。而宁山等人也因此被重伤,他们狂吐鲜血,其中实力最差的人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顾戚风等人终于意识到来人的不简单了,白衣面具,实力强悍。他从未在元武大陆遇到这样的人,他指着对方大声质问:“你是谁?”
北浅陌扫了顾戚风,他薄唇一张一合:“北秦太子顾戚风,很好,我的人你也敢动。”他说完后,并没有对顾戚风动手,而是带着君翎朝着暗牢外走去。在经过宁山身边的时候。他并没有绕道走,而是一脚就踩在宁山的脑袋上。
顾戚风亲眼看着心腹护卫脑浆迸裂的场景,饶是镇定如他也忍不住恶心想要吐。
他看着北浅陌的背影,想要反抗,却被对方威压得死死的,他完全不能动。能够做到这一步必须是高阶玄皇才行,而元武大陆好像从未出现过高阶玄皇吧,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今儿明显是为了救君翎才来的,想到了君翎突然可以修炼了,想到那些和君翎同一天晚上闯太子府的人,难道说那些人全都是这个白衣面具男的。
他好像漏了一些什么,却总是想不起来,就好像自己应该是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君翎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已经消散大半了,她看着有点胡子拉碴的白衣男子,忍不住突然笑出声了:“北大爷,你是从哪里逃荒来的吗?”
这人瞧着咋那么狼狈呢,脸色憔悴,胡子拉碴的。和平日里自己心里那个高贵俊美的妖孽王爷完全不同一个范儿。
北浅陌拉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低声说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到她醒来后还懂得开玩笑,北浅陌心里的担心就少了几分。
随即,想到了自己带着她回来的时候她那伤痕累累浑身狼狈的样子,他眸子里已经慢慢消散的杀意又瞬间就涌现在心头。
君翎闻言,摇摇头说道:“那些本就是皮肉伤。”那些鞭痕瞧着让人骇然,其实也就是在承受的时候疼痛得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过后了,身体里的鸿蒙神树会在第一时间开始温养自己的身体,那些表面上的伤痕也得到了一定的治愈。
“你要闯太子府为何不让叶兰帮助你。”她昏迷了三天三夜,他已经从叶兰那里得知了这个小女人早就来了秦京的消息,只是这个欠收拾的女人居然不懂得要叶兰协助,反而是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想到这里,他真的很想把她揪起来狠狠打她的屁股,让她下次要学聪明一点。
君翎知道他生气,顿时翻白眼:“叶兰是你的属下,又不是我的属下,我凭什么要求她帮助我。再说了,我来了秦京在王府里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我还能再无耻一点要求别人为我出生入死。”废话,那可是太子府,北浅陌向来不会和皇族的人往来。若是让北浅陌的人帮助自己,岂不是打破了他的规矩。
她可不是是傻子,若是这样做了,欠下的人情那才叫大大的。
“再说了,若不是毒圣祖那个老混账给我下了什么东西,我至于不能瞬间躲起来吗?”说到这里,她就气得咬牙切齿:“对了,你知道毒圣祖用在我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吗?”居然可以限制她和青鸾药府沟通,这玩意若不弄清楚,她可是睡也睡不安稳呢。
北浅陌看到她一副我有道理我是老大的样子,再想到她说的那一句你的属下又不是我的属下,他气得咬咬牙,直覆身在君翎身上。
君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而身上那高大的人压下来,她能说她要死了吗?她的伤口很痛,呜呜,谁来救救自己。北浅陌,你这个猪头怎么能欺负伤患呢。
北浅陌完全无视了她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因为他知道这是她装出来的。这个女人不管是身心都强大得很,只是想到了若不是自己早一点赶到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他就觉得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