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四目相对，阿九一跃而起朝着前方那女人扑过去：“让你欺负我主人，看我不弄死你。”君翎见状的，浅笑，有阿九在，就算不能真的杀了莫诗语，也能暂时阻拦她给自己添乱。

而她，则是要求证一下，有些事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

她看向玄武，而不远处的玄武也盯着她。

君翎发现玄武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她在心里暗暗想着：那个人是谁呢？是前世的阿鸾？

不，记忆中的阿鸾契约兽并不是玄武。

而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怀念，有痛苦，有不堪。

这种眼神，完全像是看一个又爱又恨的人。

爱？

恨？

她的脑海中想起了莫诗语刚刚说的话，她说阿鸾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难道说，玄武是阿鸾亲生哥哥的契约兽。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倒吸一口气，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妙。

玄武看着君翎，说道：“她说得一点也不错，该死的人是你，而非我的主子。”说完后，玄武就朝着她而去，即便心中痛苦万分，可他也想要为主人报仇。

当年，若非她不顾一切也要和阿瑾少主在一起，事情就不会演变成后来的样子，他的主子星云也不会死。他曾经有多爱阿鸾小姐，如今就有多恨她，即便她只是阿鸾小姐的轮回，即便她没有做错什么。

他依然，想要杀了她。

就在他们交手时，北浅陌传音给君翎：星云是阿鸾的兄长，玄武是星云的契约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遇到莫诗语之前，他们三人感情很好。而星云是被莫诗语杀死的，所以阿翎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从阿翎的一举一动中，他已经看出阿翎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虽然对于他而言那只是前世的事，那只是阿鸾的事，和他的阿翎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担心阿翎不是这样想的。

君翎闻言，算是彻底证实自己心中所猜测，她冷笑不已：“只是万年时间，你便从我哥哥的契约兽变成了莫诗语的走狗。玄武，你还真是我哥哥的好伙伴呢。”

她的话语中满是讽刺，甚至带着几分哀伤，她眉间那种若隐若现的炙热感又开始出现了。心头被一股哀伤笼罩，她很清楚这不是她的清醒，甚至是她无法掌控的。

这种感觉像及了当初在西海域面对着阿渊时的感觉了，同样的无法控制。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武和君翎打了几十个回合后，这才落在远处，他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君翎，他说道：“是星云在临终之前让我保护好莫诗语的，你是不是觉得很悲哀，自己的哥哥到死还给你留下这样一个祸害。”

君翎冷笑：“不，对我而言，你算不上祸害。大不了，杀了你，即可。”

话音落下，她眉宇间便呈现出一抹凤羽印记。

玄武见状，浑身一震，他感觉到不可置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