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一迷迷糊糊中,只觉一股暖流沿着喉咙渗进体内,瞬时浑身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泉般舒服。
“小兄弟,醒了!”
张去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红润的老脸,赫然正是那名被抢包的白发老者。
老者见张去一打量四周,笑眯眯地道:“这是我家书房,外面正下雪呢,今晚委屈你这里住一晚吧。”
张去一下意识地审视了一遍这名老者的面相,发觉此人生得慈眉善目,三停匀称而饱满,唇如覆船,下巴丰隆,正是敦厚仁义之相,让人见之暗生好感,不禁放下心来。
“谢谢老伯!”张去一微笑道。
老者哈哈笑道:“小兄弟,应该我谢你才对,那包里有不少重要文件,幸亏有你才没有丢失,对了,我姓殷,殷文定,你叫我殷老头,殷教授都行。”
张去一微笑道:“那我叫你殷老爷子吧,你是青大的教授?”
“你这小子倒是会讨喜,不错,我确是青大的史学教授,咋样,瞧你的年龄应该还在读高中吧,有没有兴趣考青大?咱青大在国内也不算差的,历史考古系更是名牌专业。”这殷老头倒是不忘打起广告来。
张去一“腼腆”地嘿笑道:“我对历史也挺感兴趣的,不过我妈让考京华大学,所以我打算就考它了。”
殷文定赞许道:“瞧不出你小子还挺有志气的,那可要加把劲了。”
“必须的!”
“哈哈!”殷老头显然很爱笑,声音还特别的洪亮,难怪头发都白了,皮肤还这么红润,眼眉又黑又浓,一看就是长寿相。
张去一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殷文定笑容一收,好奇地问:“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咋受了内伤?”
“呃……我受了内伤吗?”张去一装起傻来。
殷文定斜睨着张去一,一副你小子休想骗老夫的表情。
张去一尴尬地咳道:“可能……不小心被车撞了一下!”
殷文定不禁无语,你小子真当老夫白痴,身上分明没任何外伤,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他也不是八卦之人,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去探究太多,而且他自己也算半个武道中人,也知晓些江湖上的规矩。
“喝了这碗汤药好好休息一晚,这对你的内伤有好处。”殷文定指了指书桌上那碗药汤,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道:“对了,屋里有女眷,晚上不要乱走动,厕所出门转左第二间。”
“好的,谢谢殷老爷子!”
殷文定离开后,张去一一骨碌坐了起来,运气查探了一遍体内的情况,发现内伤竟然好了几分,不禁又惊又喜,目光落在书桌上那碗汤药上,难道自己昏迷时喝的就是这种汤药,效果似乎挺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