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少是妻管严啊!”
陆景行笑,算是吧!
不大喜欢众人谈论自己的婚姻,更是不喜欢众人提及沈清时说起她的天姿国色,一两分钟的功夫,掌控主场的男人转移了话题。应酬结束,已是下午两点多的事情。
陆景行似是忘记了先前吩咐徐涵办的事情,打道回了总统府,近乎下班时间,徐涵才提醒似的问道;“老大、莫小姐那边?”后者蹙眉,似是询问。
“您不是让人将她看起来了?”本欲是要说绑起来的,但想想,他们都是为国为民的军人,又不是绑匪,话语一转,说了个好听一点的名声。陆景行未曾应允,但跨步而去的行动已经证明一切。
这方。
清幽苑后院配楼,莫菲被人蒙住眼睛绑在柱子上,一整日未曾进食。
静默声代替了咆哮。
听闻脚步声由远到近,在来,一道沉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如天籁之音?还是魔鬼之声?
她分不大清楚,但男人此时言语出来的话语是好的;“就这么对待客人的?”“陆景行?”女人开腔,在这傍晚时分的光景里显得有些刺耳。
男人笑,未曾应允,反倒是转身朝一侧桌椅上迈步过去。
徐涵识相,将人松了绑;“得罪了、莫小姐。”莫菲瞪了他一眼,只觉这屋子里的人各个都是九窍玲珑心,明明赶着绑匪的事情却端的是正人君子的姿态。这方,陆景行坐在一侧藤椅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比起总统府的华贵,这里,实在是简陋了些。
但即便这人坐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之下,他的姿态,依旧如此君临天下。“坐,”吩咐声。男人伸手倒了杯茶,落在掌心缓缓把玩着。
望着莫菲的姿态仅是睥睨。
即便都说来者是客,他可从未想过要给眼前这个女人倒上一杯。
“怎么?被绑了一天,没劲叫嚣了?”男人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冷睨着莫菲。
脑海中闪出四个大字;浪费时间。“我以为陆先生不在乎沈清的过往,”莫菲站在男人身侧,目光凝着他。
带着打量。
后者冷嗤一声,连目光都未曾赏给她,反倒是看着将目光落在一侧的军犬身上,一个响指过去,牵着军犬的人松开了狗绳。
后者跑了过来,站在陆景行跟前。
男人及其优雅的伸手摸了摸这只没有任何品相的大浪狗。
莫菲怕狗,打小就怕,此时、陆景行若无其事的摸着蹲在眼前的大狼狗,她不由的退了退步子。
这一退,陆景行自然是看见了。
嘴角笑意牵起。带着意味深长。“莫小姐觉得我的时间很充裕?”无疑是不喜欢她扭扭捏捏半天放不出个屁的模样,虽目光未曾扫过来,但仅凭这句凉飕飕的话语,都能让莫菲微颤。一句话,让她呆滞了半晌。
人在愤怒时是不需要总结语言的,但此时她冷静下来了,需要想想怎样将事情串联起来才能让沈清不好过。待她反应过来,陆景行跟前的额那只大浪狗已经到了跟前,吊着舌头看着她,留着哈喇子。
一阵惊呼声在院子里响起。
莫菲吓得节节败退。
步子都打颤。
“莫小姐,你要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不妨让它陪着你慢慢屡屡?”男人说吧,扯了下裤腿,及其优雅的从藤椅上起身,一身黑色大衣在身,显得整个人俊雅非凡。
可此时、莫菲并不觉得这男人有多养眼,相反的,只觉这男人就是恶魔。
笑里藏刀。
谈笑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她想起了她那个温慈的舅舅。
总统府里的人各个都谦卑有礼待人友善,只因身在顶端多的是眼睛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可谁能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是有多杀戮成性?“你弄走它,”莫菲潜意识跟陆景行谈条件,丝毫没觉得自己此时是人在屋檐下的姿态。
弄走?别说是陆景行,就连站在一侧的徐涵都笑了。
一个响指过去,狗停下来了,盯着莫菲。眼巴巴的瞅着她,不动弹,就如此都足以吓得莫菲双腿大颤。陆景行眉头轻佻,徐涵领意,拍了拍手,狗狗的立起来,吓得莫菲一阵惊呼。陆景行失了耐心,抬步欲走,可随后身后的一阵叫喊声让他步伐蹲在原地。“沈清跟许言深在洛杉矶的过往知不知道?”
男人闻言,脚步停下,看了眼徐涵,徐涵转身出去,但那条大狼狗没带走。
“莫小姐是想跟我讲许言深爱而不得被我爱人送进监狱的故事,还是说你曾经想对我爱人图谋不轨之事?”男人幽凉的话语甩过来,让莫菲不得不狠狠僵了一下。
她未曾想到陆景行会是这么漫不经心的态度。
对于沈清的前程过往他似乎半点也不在意。
甚至还知晓些什么。
“莫小姐这是无话可说了?”男人问,话语冷嘲,带着些许杀伐之意。欲要离开的人脚步微微转变方向朝她而去,站在两米开外;“我素来不喜外人谈论我爱人,莫小姐借的是谁的胆子?”
政治场上,任何东西都是有牵连的。
陆景行这句话暗中之意,无非是像彭宇靠拢。
莫菲啊莫菲啊!撞上陆景行,在怎么有本事不过也是个手下败将啊。
彭宇尚且还能跟陆景行打个平手,莫菲?三言两语便能让她乱了方寸。陆景行的一句逼问,让莫菲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此时、最好不言语。
可陆景行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她。
一个响指过去,大狼狗又造势起来了。此时,莫菲想,陆景行将这条狗留下来,是想收拾她。从一开始她见到这条狗退了两步开始,便注定她必败无疑。
一个人,有弱点,便很好掌控了。
陆景行擅长的,便是掌控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