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亲。”他有些吃惊,平常来了都是站得份,今儿居然还能坐,其实母亲找他来的目的,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希望这件事让自己的妻子再参与了,而且,他现在很是满意,妻子与她关系更近了,对自己也理解,他现在正试着爱自己的妻子呢。
侧妃明白,这个时候,她再想弥补什么已经晚了,可是依然说道:“我明白,是我对你太过来历,但我这样无非是为了你好。你是我生的,你好了,我这一辈子的指望也就成了,你说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还能有别的什么指望吗?”这些话,她从来没说过,她觉得那是一个没用的人才会说出来的,似乎在祈望什么。
凌楚恒狠狠吃了一惊,抬头看向上首,眉目如画、身姿苗条,仿佛是妙龄少妇,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几多痕迹,她若愿意笑,你只会把她当做世上最和蔼可亲的母亲。可惜,从小到大,凌楚恒难得见到她的笑容,除非在王爷跟前,她可以笑得比任何一个女子还要甜。
因此,他也更怕她,那是一种心底里生出来的恐惧,任是他七老八十了,也止不住在她面前颤抖。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最恨他连话都说不齐整了。他深深吸气,起身回道:“是儿子的错,儿子叫母亲难过了,请母亲责罚。”
面对这样的情景,侧妃越发的力不从心,她疲惫的歪在炕上,突然间显出一股老态,很想挥手叫他下去吧,可她又不甘心,她花费心思养育的儿子,难道就注定是这副样子吗?凭什么她又要永远看着王妃的鼻息过日子呢,她受够了。
她的眼睛忽然间锐利起来,一把剑似的射向他,他几乎能够听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他的身子本能地挺直了一些,头却更低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有些人,是你永远不能沾不能碰的,那就是毒药,会毁了你的,你难道不懂吗?”这些话,本不该由她说出来,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
凌楚恒猛的动了动身子,抬起眼,惊恐的望向高坐的女子,有些事,他明白,比谁都明白,虽然没有办法,但是他现在正在回头,而自己的妻子也在等他回头,他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他就是痴迷得喜欢上了她,他以为,这一切都瞒过了母亲的眼睛,熟料,她清清楚楚看着。
他的表情清晰无比的落在侧妃眼里,她失望又无奈。
谁没有年少轻狂时,谁没有春心初动时,起初她也以为王爷是喜欢她的,以为王爷待她一定是不同的,后来,阅历的增长让她明白,那都是她的想象而已。在王爷眼里,她就是一具再寻常不过的**,只为了满足一时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