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祖忙跪行靠近疾步,惶恐辩解,“皇上明察,小女在璇玑阁安分守己,断然不敢参与太子与皇后……与庶人张姝之事!”
“宜祖,你闭嘴!”怀渊帝瞥过去。
江宜祖胆战心惊,两手扣住地面,不禁懊悔当年冲动地给心瑶和慕昀修订婚。
见心瑶抿唇沉静看向地面,怀渊帝冷笑道,“你这丫头倒是镇静,瞧着朕痛打太子竟没哭!”
“俗语言,子不教父之过,太子有错便该被皇上打。家父辅佐皇上多年初心未改,心瑶也因此尊崇皇上为当世明君,心瑶相信,皇上赏罚精明,明辨正邪,断不会有错。”心瑶口气保持着沉稳,撑在地上的手臂却在隐隐颤抖。
户部尚书王少德突然跪行出来臣列,“皇上,江心瑶如此阿谀奉承,这分明是怕受太子之事牵累,故意讨好皇上!她与太子订婚多年,且与他情深意笃,太子断不能隐瞒她。”
“王少德!”江宜祖勃然大怒,“你这分明是为若莲和少婉被罚公报私仇!”
“相爷您息怒,太子之事牵扯重大,不应冤枉好人,也不该漏过恶人。江心瑶此时出现在大殿前必有原因,臣恳请皇上一并严惩江心瑶!”王少德说着,便恳切朝着怀渊帝俯首贴地。
心瑶直起脊背,静冷地看向他,“王尚书,前儿你和皇后柔情蜜意,皇上应该将你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恪亲王慕弘仁因为太过震惊,下意识地就惊叫,“皇兄,真没想到,那张姝竟……”给皇上戴绿帽子这种话,实在不好当众直言,尤其,他还是皇上亲弟。
慕景玄却唯恐心瑶犯下欺君之罪,“江心瑶,在父皇面前莫要胡言乱语!”
“七殿下怎知我胡言乱语?”心瑶幽幽斜睨他,澄澈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心瑶还亲眼看到王少德在御花园的湖畔调戏德妃和贤妃,两位娘娘惊逃躲避,他还紧追不舍……”
慕景玄忽然难辨真假,脑子里因这番话,嗡嗡浮现一片画面,怒火就直窜脑际。
“王少德,你这畜牲!竟敢调戏本皇子的母亲!”说着,便突然腾空飞起,一脚踹在王少德的心口。
王少德被踹得倒飞两丈远,倒着滚了两个跟斗,狼狈地趴在地上,当即呕出一口血……
八皇子慕琰冲过去又补上两脚,“非礼本皇子的母亲,看我不踢死你!”
“老七老八!”怀渊帝无奈地冲过去,拉住又要去踹人的慕景玄,“你们当为父是摆设么?”
慕景玄忙跪回去,慕琰忿忿不甘,“父皇,儿臣真不敢相信,王少德竟……这种人,就该被碎尸万段!”
“闭嘴!”怀渊帝若有若丝地眯着眼睛看心瑶。
那边,王少德咳出两口血,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憋屈又是羞耻,一时间狼狈不堪地哭出来,“皇上,江心瑶冤枉臣,她污蔑朝廷命官,死罪当诛!”
恪亲王慕弘仁忙道,“心瑶说得倒像是真的,这丫头乖巧懂事,不像会撒谎的。”
慕景玄担心地看向心瑶,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却想不通为何慕弘仁帮心瑶说话,这位皇叔素来不多管闲事的。
慕琰却瞧着父亲的脸色,顿时有些心虚。刚才他踹王少德那两脚,似乎是踹狠了。